另一方面。
宗善和尚才剛離開廣法所在的別院,就收到了一位同門以特殊之法向他傳來的資訊。
在法會期間,整個旃檀遺島內遍佈嚴華寺耳目,宗善這次領的就是統管總務之職,一些他特別關注的事情,手下僧兵都會向他及時通報。
這條傳來的資訊上就簡要說明了,楊文興與海聖禪院的宗鱘妖僧之間,似乎有不快之事發生,好在二人互有顧忌,並未真正動手。
“宗鱘?唉,這些妖僧整天就知道打些歪主意,我佛門名聲就是如此被它們敗壞的。”宗善嘆息了一口氣後,在心中憤恨暗道。
同為‘宗’字輩的佛徒,他對宗鱘自然是熟悉的,那些妖僧是何種貨色,他心中再清楚不過。
宗善根本不用仔細琢磨就明白了,這一定是那妖僧貪慾再次發作,想要對楊文興行那勒索敲詐的勾當。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七寺九院亦是如此。
在苦陀海,七寺的門面風氣尚且能夠把持,但在九院當中一些藏汙納垢之事卻屢禁不止。
尤其是那些‘只修法不修心’的妖僧之流甚為猖狂,肆意起來讓人觸目驚心,而佛門的持律,則根本就不被它們放在眼裡,甚至歪曲釋意。
一直以來,很多剛來到此處的外界散修,都多多少少會遇到被敲詐的問題,更嚴重者甚至淪為苦海亡魂。
楊文興如此招搖之下,被那某些人盯上,在宗善看來也就不足為奇了。
“既然師傅叫我好生照拂這楊居士,那這事就不能放任下去,看來也只有去敲打那些妖僧一二了。”宗善胖乎乎的臉上露出思索之色,不時,在心中便有了應對章程。
華嚴寺的實力雖然在七寺之間僅屬於中游,但也不是九大禪院能比的。宗善既然肯插手,些許靈妖之輩的不善佛徒,還真翻不起什麼浪花。
一個時辰之後.....
在功德城內的主幹大街上,楊文興深深嘆了口氣,就連岐芸臉上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原來,他們遇見了一件比較尷尬的事。
在法會期間,功德城內所有的客棧酒樓全部爆滿,他與岐芸二人來到此處稍晚,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落腳安歇之處。
就在楊文興考慮要不要當回冤大頭,行那錢財開路之事時,卻沒想到那宗善和尚竟然又找到了自己。
......
一刻鐘以後。
功德城中心處的一座佛門別院當中。
宗善和尚領著楊文興與岐芸兩人,來到了一列客房前停住腳步,同時對楊文興二人說道:“呵呵,在拍賣會開始之前,兩位居士暫且在此安身。這裡客房充足,你們可隨意選擇,若是還有什麼其他需要,傳話給此處的執事僧眾便可。”
“勞煩法師了,如果不是法師指點迷津,在下義兄妹兩人怕是要在外風餐飲露了,哈哈。”楊文興顯露出一副非常高興的樣子,同時以感激的語氣對宗善說道。
“呵呵,楊居士客氣了,按理說還是貧僧考慮不周啊,光顧得留下請柬,卻忘記了安置之事,實在是罪過罪過。”
“矮!法師哪裡又有罪過之處,如此可真是折煞楊某了,楊某何德何能讓法師如此抬愛.....”
“如楊居士此等俊傑,放在何處都必為座上之賓,又何來抬愛之說?居士多慮了......”
楊文興與宗善和尚好一頓扯皮,直到兩人都有些暈暈乎乎時,方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