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隨著敲門聲不斷加大、加快。
王老漢夫妻倆渾身哆嗦個不停。
他的大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婆娘,而妻子的雙手卻死死的捂住,尚在襁褓孩子的耳朵。
生怕幼童聽了屋外恐怖的聲音,沾染上邪崇。
許是被爹孃的緊張情緒所感染。
讓本來安靜吮吸著大拇指,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孃親傻笑的嬰兒,突然嚎嚎大哭。
突如其來的哭聲,驚得夫妻倆手無足措,只能慌張的想哄好孩子止住哭聲。
“小寶,別...別哭,聽孃的話,乖!”
王老漢看著自家婆娘雖然急得不斷掉眼淚,卻依舊壓低聲音試圖哄停哭聲,心中也是焦躁不安。
他有心想上手捂著孩子的嘴巴,卻又怕傷著自己的孩子。
急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往下掉。
但為時已晚。
刺耳的哭聲在寂靜的黑暗,顯得格外顯眼。
剎那間。
屋外鍥而不捨的敲門聲,也在突然間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
嬰兒像是感應到什麼似的。
哭泣聲也在敲門聲消失的瞬間,重新歸於平靜。
四周再次陷入寂靜。
但這種情況,並沒有讓老王夫妻倆感到有一絲舒心。
反而讓夫妻倆更加驚慌。
生怕那鬼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潛入到屋內,想要奪取他們一家三口的性命。
而他們夫妻倆只能緊緊的擠在小床,老王一邊把媳婦孩子護在懷裡。
一邊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緊閉的木門。
絲毫不敢眨眼,生怕錯過了什麼。
好在,良久後。
屋外和門外並沒有傳出動靜。
王老漢的媳婦見狀,拉了自家男人的衣袖,壓著嗓子低聲說:“當家的,秀秀是不是走了?”
老王聞言頭也不回的低聲說道:“最好是。”
隨後。
他又苦口婆心的對著木門自言自語起來,像是想跟門後的“東西”解釋:
“秀秀你的死真的跟鎮上的村民沒關係,更重要的是和我們夫妻倆沒關係啊。那黃烏龜身為鎮長卻為富不仁、逼良為娼,逼得你上吊自殺,我們也無能為力。您要報仇找他去啊,我們是無辜的!”
可惜這番掏心掏肺的話,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