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震動,幾乎所有的有心人都開始往大興趕,只為早點落子,謀求足夠的好處。
而攪動天下風雲的鐘恪卻腳步一轉,直接來到了竟陵城。
本來是不想來這竟陵城的,但沒有辦法,祝玉妍藏得太深了,自己根本沒有這時間來找她,只能寄希望於婠婠仍在竟陵城,作為陰葵派有史以來最傑出的傳人,也是歷代傳人中最有可能將天魔大法修煉到第十八重的人,透過她也能一窺《天魔策》部分內容。
鍾恪揉了揉眉心,《天魔策》中最高深的道心種魔大法只有一個邪帝向雨田知道,而向雨田的修為恐怕與破碎虛空的境界相差無幾,甚至有可能早就破碎虛空而去,不在這個世界之中,根本就沒辦法一窺奧秘,只能寄希望於透過天魔大法窺一斑而知全豹。
他走入城內,未做絲毫隱藏。身前一尺自成天地,沒入人流,竟沒有引起絲毫的關注。
只見他邊走邊看,龐大的念力以自身為圓心,向城內街巷籠罩而去。
“嗯?”某一處小院,婠婠心有所感,皺了皺眉,天魔大法居然受到氣機牽引,自行運轉了起來。
她一咬牙,嘴唇都咬出了絲鮮血,強行止住了行功路線,接著玉足一點,就欲轉遁千里,這麼一種詭異的情況下,她暗忖來了一個可怕的傢伙!
“嘭。”
婠婠只覺眼前一花。
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就這樣憑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放眼望去,只覺男子臉上似乎籠罩著一層層混沌,居然看不清他的長相。
鍾恪上下打量了一眼,暗暗稱奇,眼前這女子該是他行走天下以來,見過最為獨特的女子,一襲白衣隨風而動,精靈一般的容顏黑瞳分明,更兼勻稱曼妙的體態,赤呈玉足,仙子一般卻又帶著一絲美豔,果真是絕代佳人。
不過縱使再美,百年之後也只是一捧黃土,只會影響自己拔劍的速度,雖然現在暫時沒劍。
“閣下攪動天下風雲,不去大興城一會天下英雄,來奴家院子裡,是想幹什麼?”婠婠甜甜一笑,說道。
眼前人的身份一猜便知,白衣獵獵,氣機如海,深不可測,自是幾天前萬軍之中取宇文化及性命,邀約天下英雄齊聚大興的鐘恪。
“自是來找你。”鍾恪悠悠說道。
“奴家可尚未出閣,公子這樣擾我清譽,恐怕不妥吧。”
“地上不髒嗎?為什麼不穿鞋?”
婠婠一時語噎,莫名其妙,怎麼就扯到自己穿不穿鞋的問題了。
鍾恪負手而立,縱使生命本質已經跨越一個層次,但也需保持本心,該薅的羊毛還是要薅的。
“我向來愛乾淨,從不與不穿鞋的人說話。”
“......”婠婠眼神閃爍,恨不得取了鍾恪狗頭。
但斟酌一二,這傢伙殺了陰葵派這麼多高手,更在如雲箭陣下取了宇文化及的性命,心知自己不是對手,忍了!
她默默地穿上了一雙繡花鞋,只感覺渾身不自在,心底已經把鍾恪罵了千百遍。
“叮。你讓婠婠穿上了鞋子,達成成就。獎勵:精神+1。”鍾恪微微一笑,果真是有成就點的。
“公子,找奴家所為何事?”婠婠眼神柔和,像個人畜無害的小白兔。剛收到祝師傳信要回去,就遇上眼前的魔星,真是倒黴透頂。
“借天魔大法一觀。”鍾恪淡淡地說道,一開口就要陰葵派的鎮派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