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想的簡單,然而事情發展的,卻有些超乎李唐的預料。
“你們是他同學?”黑衣婦女冷冷道。
“對啊!”李唐點頭,睡一張床的兄弟。
“睡一張床的兄弟?”黑衣婦女連眼神都怪異起來。
李唐趕忙解釋,“上下鋪,我睡他上鋪。”
張陽那邊也喊道:“我睡他下鋪。”
李唐:“......”
特麼的,我睡孫蘭上鋪,你睡誰下鋪呢?
你告訴我有哪間宿舍的床是三層的?
啊?有嗎?
你當我們是火車臥鋪箱畢業啊?
咱裝同學也裝像一點好不好?
黑衣婦女又打量了李唐一翻,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跟那孫蘭關係那麼好,想必也跟他是一類人吧!”
“嗯?”李唐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然而,黑衣婦女卻看都不再看李唐一眼,轉身就走,進了對面那間房間,將門砰一聲就給關上了。
“唉,大姐,你別走啊!”李唐趕忙叫道。
叫了老半天,結果人家卻連理都沒理。
“別喊了。”張陽從廁所裡出來了,眼神嚴肅看著對面那扇鐵門,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唐哥,你覺得這大姐?”
李唐搖了搖頭,表示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從黑衣婦女的表現來看,是很可疑的,她一定知道有很多東西,甚至還知道一些孫蘭不為人知的過往。
那些不為人家的過往,俗稱黑材料。
但凡牽扯到生死善惡的事兒,那都是非常嚴肅的事,兩眼一抹黑的李唐不想胡亂猜測,更不會就憑著黑衣婦女的一面之詞,就先入為主的去肯定一些事情。
伸手摸了摸大衣胸口處的那個口袋,李唐眉頭微皺,那黑衣大姐說我跟你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你到底是好是壞呢?
“張陽。”李唐問道:“你確定孫蘭所有資料都寫在那綜捲上了嗎?你仔細想想,是否還有遺漏?”
李唐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上學那會,教法醫的老師幾次三番強調,作為一名法醫,是為死者伸冤,容不得半點馬虎的,但凡是所有要寫入報告裡的東西,都必須得要是經得起推敲,拿得出證據的,絕對不能夠憑著自己的主觀意識去寫,哪怕是你親眼所見,只要沒有錄影影片,只要你拿不出證據,你就不能夠將那些東西給寫入到報告中去。
一綜命案,資料肯定不止那麼點,李唐只能猜測,警察局裡的綜卷也跟法醫報告單一樣,凡是寫入其中的東西都得是經得起考的。
張隊長他們也許就掌握了更多沒被寫入綜卷內的資料兒。
李唐現在最缺的,就是那些個資料。
“這我不清楚。”張陽搖頭,“我得打電話請示一下張隊長。”
李唐開口道:“馬上打電話,請教張大隊長。”
“嗯,好的。”張陽點了點頭,掏出手機向張隊長打了個電話過去。
這邊,李唐又打量了一翻對面,然後才悄悄退回門後,將門給帶了上。
電話那邊,張隊長聽了張陽的彙報,馬上重視起來,仔細回憶起來半年前的事情,並將之一絲不苟地透過張陽轉達給了李唐。
其實,張隊那邊知道的情況也不多,而且大都是些壓根就沒底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