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救濟我啊!”
被捆綁著躺病床上的那些個受害者,看到李唐從通道口率直衝了上來,全都像是跟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拼命仰著頭,朝著李唐大喊著。
這些人有男有女,衣著也都形形色色。
唯一不變的,就是他們的眼睛裡,全都寫滿了求生的慾望。
李唐內心微沉,雖然很想去救那些人,但卻根本就不敢停下來,只能快速朝著空間深處跑去。
“閉嘴。”黑袍人也在這時候衝到了這一層內,看著那些哀嚎的“病人”,黑袍人似乎很是生氣,甚至還有些癲狂,猛地衝到一個正抬著頭大喊的受害者面前,甩手就是一個耳光打了下去,“求饒?救命?你們也配嗎?你們全都是罪有應得,你們全都該死。”
被黑袍人打了一耳光的那人從嘴巴里溢位來一絲鮮血,但他卻不管不顧,鼻涕眼淚流了一臉,朝著黑袍人拼命求饒道:“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饒了你?”黑袍人仰頭大笑,一雙鮮紅的牟子裡閃爍著無盡的憤怒,“我饒了你?那誰饒了我?”
那笑聲中,盡是滄桑,還有無奈。
就彷彿經歷了人生百態後,受了什麼受不得的委屈一般。
聽到黑袍人的笑聲,所以喊求饒的人的眼裡,都露出來一絲絕望,也不再喊饒命了,就跟被抽空了最後的一絲氣一般,爛泥一般的躺在病床上,眼神麻木地看著天花板。
完全不對生還,再報有任何的希望。
“不用跑了。”黑袍人笑罷過後,朝著正一臉陰沉著站在靠牆角處的李唐戲謔道:“這一層,就只有我身後的這一處出口,你,無處可逃。”
李唐將匕首橫在自己面前,臉色黑得能夠滴得出水來。
黑袍人說的不錯。
這一層,是一個完全密封的空間。
別說出口了,甚至就連視窗都沒得一個。
“喪盡天良,你就不怕遭報應嗎?”李唐看著戲謔著的黑袍人冷哼道。
李唐在試圖著激怒這黑袍人。
因為冷靜的敵人,才是最難對付的敵人。
只有激怒了這黑袍人,李唐才有一絲逃命的可能。
“我喪盡天良?”黑袍人似乎愣了一下,隨即便再次笑了起來,“我是個好人,是守望在黑暗中的天使,我又怎麼可能會喪盡天良?”
手一指剛剛那張病床,黑袍人冷聲道:“你知道他是什麼嗎?我告訴你,他是一個傳銷頭子,拆散了不知道多少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逼死了不知道多少的人,他該死,所以我讓他死。”
再一指遠處病床上被捆著的一個西裝男子,黑袍人再次開口道:“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我告訴你,我遇見他的時候,他正在搶一個老人給自己孩子準備的救命錢。”
黑袍人再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一個漂亮女人的病床前,伸手向那女人的臉蛋上摸去。
那個女人的眼裡寫滿了恐懼,拼命搖晃著腦袋,似乎想躲避黑袍人的魔抓,但奈何身體被捆得嚴嚴實實。
“多漂亮的一張臉蛋啊!”黑袍人似乎是在感慨,“但為什麼,你不做個好人,偏偏要逼良為娼呢?而且逼的,還都是些學生。”
“他,他,她,還有他們。”黑袍人的眼睛裡,不帶絲毫的感情.色彩,就像是指點著一件件死物一般,將躺在這裡的每個人都指了一遍,隨後陰沉著面孔向李唐看了過去,“他們全都該死,這裡就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現在,你還覺得我是喪盡天良嗎?”
李唐皺了皺眉。
黑袍人看似說的都很有道理。
可實際上,卻都是在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