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仔細的聽著,眸光閃爍思考著。
這邊,溫世城裹著白『色』的浴巾,零『亂』的髮絲上滴著水珠。胸口上的紗布被打溼,上面還暈散著一絲血跡,十分的耀眼。
『毛』巾半搭在他的肩膀上,如雕刻般的五官,薄情的唇緊抿,面『色』冰冷又陰沉至極的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隨即他目光幽深地徑直奔向存酒櫃,開啟櫃子,拿起一瓶威士忌開啟後,仰起腦袋,就一股腦的往肚子裡灌了起來。
季林看了過去,忙結束通話電話,衝餐檯走了過去,聲音急促的開口道:“總裁,您的傷口不能喝酒。”
溫世城手一晃,直接躲過他搶酒瓶的動作,犀利的眼神恍若要殺人一樣盯著他。
季林無奈的看著他,就算總裁是真心愛溫小姐,愛到連命都不要了。但,也不至於因為溫小姐不喜歡他,而自暴自棄,自我折磨吧。
“剛白凡說,南江那邊已經掀不起什麼風浪了。不過,溫小姐的父母那邊,可能會有些問題。”季林站立在他對面,試探『性』的開口道。說到後面,見對面的人不再往嘴裡灌酒,折騰自己。而且眼神也發生了變化,不禁鬆了口氣。
“聽歐斌說過,她的父母意見不合。”溫世城放下手中的酒,伸手拿起肩膀上的『毛』巾,胡『亂』地擦著還滴著水的髮絲。
“所以,溫小姐最近幾天,肯定是要回南江的。”季林說著,這話算是一種提醒。
話落,溫世城握著『毛』巾的手怔住。
“不過在此之前,溫小姐可能會找往生門的人算賬。”季林猜測道,雖然溫小姐不像那種睚眥必報的人。但,索羅門被如此血洗,以溫小姐護短的心『性』,必然不會就這麼算了。
若是溫小姐真動起手來,那肯定是會有危險發生。
溫世城冰冷的目光微眯:“洛傾兒那個女人呢?”
季林一聽,便知道他這話中的意思:“洛大小姐被溫小姐送走了,只是事發突然,一時半會,還不知道送到什麼地方去了。”
“洛雅兒呢?”
“在京都。”
溫世城聽著,心裡卻已經開始計劃,下一步應該做些什麼。
“總裁,我到是覺得,溫小姐還太小,有些事情並不懂得,是要慢慢來的。你只要對她好,總有一天她會感覺到的。”季林折騰面『色』平靜的勸說著,不想他太過於分心。
聽著他這話,溫世城沒有任何反應的掃了他一眼。就算是一匹野馬,想要自由,也要在他的草原上放縱。
“把洛雅兒先控制起來。”下一秒,溫世城收回目光,聲音發寒的道。說著,他又拿起酒瓶,仰起腦袋喝了一大口。
季林面『露』擔憂的盯著瓶酒,正想著要不要去搶奪。不過,未待他有反應,溫世城重重將瓶子落在了桌面上,轉身就向衣帽間走了過去。
見狀,季林緊跟了過去,剛走兩步,房間內傳來了門鈴聲。
轉身,季林只好先去開門。
門一開啟,就見接到通知的醫生,提著箱子,滿臉緊張,腰背挺直,肩膀收緊的站在門外。
“季特助。”醫生忙道。
季林看了他一眼,想到某人情緒不好,當即伸出手道:“『藥』箱給我,你下去吧。”
隨行的醫生一聽,一臉驚喜,連將『藥』箱遞了過去。動作上,沒有一絲的滯留。
季林看著送至眼前的『藥』箱,伸手接了過來,而後將房間的門掩了起來。
轉身,他提著『藥』箱走進屋內。
“總裁,你身上的紗布需要重新更換一下。”季林沖著衣帽間,聲音響亮的說道。
這話音剛落,衣帽間的門被大力的拉開。
只見溫世城至更衣間內走了出來,白『色』的襯衫敞開著掛著身上,『露』出矯健的腹肌。此時他臉『色』極為寒冷,帶著火氣的走至客廳的沙發前坐下。
季林看了過去,見他襯衣上被打溼的痕跡,還有沾染到的一絲血跡。
當下很無奈的道:“總裁,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如果您再這樣下去,恐怕溫小姐真的會被人搶走。”以前那個雷打不動,處事不驚的總裁,現在連影子都快看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