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水。”溫世城命令著。
聽到吩咐，季林連轉身走至洗手間，不一會的功夫，端了一盆溫水與乾淨的『毛』巾出來。
接過『毛』巾，溫世城先是將『毛』巾浸溼後再擰乾，如同對待新出生的嬰兒般清理著殘留的血漬。
“你們抓的那小子，不是普通的小孩。按骨骼與牙齒來看，大約是三十多歲的成年人。”宋子文優雅的躺在沙發上，枕著一隻手臂，修長的雙腿交疊在沙發邊，另一隻手握著紅酒杯，半眯著好看的眸道。
見季林的目光，他聳了聳肩膀道：“不是侏儒症，是後天刻意控制的。”
說著，宋子文感到非常可惜的道：“我才剔了一根手指。”當時，他還以為是看錯了，結果拔出一根牙齒後，他才確定這是事實。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雖然不是他想要的骨架，但好歹那小子笑起來的樣子，很喜慶。特別是親眼看著他剔著自己肉時，還能笑得天真無邪的樣子，讓他大有一種，找到知己的感覺。
想當初，他些人才劃了一刀，個個都面『色』慘白，還沒有削幾片肉，都已經痛暈過去，或者嚇瘋了，再或者是嚇死了。一點也不好玩，就今天這小子，很與眾不同。
結果，他還沒有玩夠，就被溫世城衝進來，二話不說，直接提著那小子出了地下室，扔進後備箱，一溜的帶走了。
“什麼時候，能把他再捉回來給我玩玩。”宋子文問，事做到一半突然被迫暫停，這感覺真的讓人很不爽。何況，最近一段時間，那孫子都不在家，他一個人很無聊，正瞅著沒事做呢。
季林手指抬了抬鼻子上的眼鏡，宋醫生這喜好，一般人學不來。“他為什麼可以忍受痛覺。”季林好奇的問，若說是習慣了，那絕對不可能。在被他們扔入地下室審訊時，那人身上，幾乎沒有什麼傷痕。就算是經過特別訓練的，連他自己都不一定可以忍受。
“這個簡單，有很多不傷害人體就能訓練抗傷害度的辦法。況且，就算面板受損，也有恢復的辦法。”說著，他衝著溫婉看了一眼，眼前不就是一個現成的例子嗎。
“不過，那傢伙估計是某些神經受損。或者可以說是，故意為之。至於他承受的能力，削骨之痛，於他來說，估計就是拿刀不小心劃了下手那樣隨意。”所以，對於這種人來說。想要折磨他，也需要有強大的內心。不然，沒把他折磨死，說不定自己先崩潰。
“其他知覺呢？”季林問，若是下次再遇見，總要想個辦法。
宋子文想了想，“就算他知覺全部退化，但人都是有弱點的。況且，有些人就算神經系統沒有受損，就算千刀萬剮，該不說的還是寧死不屈。就比如，你們這種人。”就算抓住他們，沒有抓住他們的弱點，那都是一個眼神都不變的主。想當年，他家將軍都成那樣了，腦袋就差點開成菊花了，還不是照樣一個屁都沒放嗎？
季林沉默著，如果一個組織培養出這麼一個怪胎出來，那他的弱點，恐怕不是輕意就能挖出來的。
“能讓歐首長幫忙查一查嗎？到底是不是南江溫家的人。”在南江方面，他們極為不熟悉。想要細查到一些有用的資訊，可能要費很長時間。
“別想了，沒戲。”宋子文坐起身，對他擺了擺手。“那孫子出門就跟死亡一樣。”他就算是病死了，那孫子都不帶知道的。這個節骨眼還想找他，簡直就是做夢。夢還有成真的時候，那孫子還不如夢靠譜。
“我前幾天還在想，你們能不能幫我查一下他在哪。要真是死外面了，我好歹知道後，把將軍一起送過去，給他做個伴。”順便，還能節約一下家裡的口糧。將軍飯量太大了，養它就跟養個祖宗一樣。要是頓頓沒肉，給虐待了。見著他，保準眼神都透著血光。
季林扯了扯嘴角，還從沒有見過，詛咒自己另一半死的。
“歐首長吉人天相。”若是連他也能出事，那估計要『亂』上一『亂』了。
宋子文站起身，走至床前，看著半跪在床邊的人，他暗笑道：“溫大總裁，將軍附身了吧。”這動作，虎背熊腰，像個木頭貨似的守著，和他們家的將軍等待投食一樣。
刀子般的目光向他殺去，溫世城站起身，拉過薄被蓋在溫婉身上。
“看看他到那了。”
季林瞭解的點了點頭，轉身從一側的桌子上拿出電腦，快速的登入。
很快，螢幕上出現一塊地圖，上面有一紅一藍兩個『色』點正在移動著。
而紅『色』代表著他們，藍『色』代表獵物。
看著持續在移動的藍『色』，季林眸頭緊皺，將電腦轉向另一邊道：“他們已經發現了。”從位置的顯示，與停留時間。剛剛還向南移動，如今突然調頭往相反的方向離開。
溫世城看了一眼，並沒有什麼驚訝。
“確定是溫家的標誌？”
季林點點頭，“不會有錯，那個男人肩膀上的印跡，與之前調查溫家所查來的資訊一樣。而且，溫小姐不也是確定這一點，才說放人的嗎？”關於身份資訊，應該沒有什麼可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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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此次前來，想必就是為了給溫小姐一個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