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後,正對著大門的方向,草地與森林銜接之處,一扇門緩緩升起,弱弱的一絲光線從黑暗中照『射』出來。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跑車如箭一般衝出暗道,急速的行駛在金『色』的草地上。紅『色』的跑車,如同火炬般,在太陽的照耀下,折『射』出炫麗刺目的光芒。
窗紗前,黑『色』的槍口準確的瞄向跑車。扣著扳機的手還未來得及動,又一輛黑『色』的轎車緊隨其後衝了出來。
看著兩輛昂貴的車,溫婉皺了皺眉頭。
急速行駛的車子並沒有給溫婉去分辨的時間,隨著兩道一前一後的剎車聲。車門開啟,黑『色』逞亮的皮鞋落在草地上。
深邃的眸,在走下車的那一刻,嘴角帶著一絲笑容的,直直的鎖向二樓某個窗前。
溫世城優雅的抬起手,衝著她揮了揮手。
季林心驚膽戰的衝下車走至他身邊,身形呈保護狀,眸中帶著防備的看向二樓。
溫婉冷冷的將槍口對準了他,隔著一層紗,幾米遠的距離。只要她動動手指,他瞬間就會被炸得身首異處。
“宴會要開始了,您不想去了?”溫世城毫無懼意的抬起高傲的腦袋,微微眯著眼問了句。好似,他們只是在聊天而已。
“呯。”一聲槍響。
溫世城紋絲不動的看著她,眼睛都沒眨一下。
看著地面上留下一道深不見地的彈孔洞,季林緊張的,額頭直冒冷汗。這要是再歪一點,肯定要落在總裁身上的。
“要我上去接您,還是您自己下來。”溫世城邪肆的問道。臉上是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一派悠閒。
好似整個天地,唯他獨尊……。
看著他這種萬年不變的臉,溫婉恨不得一槍直接衝著他的腦袋打過去。可偏偏,她像被下了詛咒一般,下不了手。可,讓她就這樣輕意的放過他,她又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僵持了片刻,見他仍舊一派悠閒的模樣,一股怒火升騰起。溫婉想也未想,將手槍扔至旁邊的桌子上。纖細的手指落在榴彈槍上,看也不看樓下,直接扣下扳手。
“轟……”地一聲,火光、硝煙、塵土飛揚。就連停在旁邊的車,都止不住的來回滾動兩下。
溫世城縮著眸,雖然他不相信溫婉會開槍,但出於對危險的本能,在那一刻他還是躲避了起來。
榴彈在身後爆炸,能炸燬一輛車與牆面的威力,自然產生的衝擊力足以將人震得內出血。
硝煙散去,溫世城搖了搖腦袋,巨大的響聲讓他有點頭腦不清,耳鳴……
“總裁。”季林聲音透著一絲懼意。
站起身後,他來不及多想,連忙衝至去察看總裁的安危。危險來臨之時,是總裁將他推開。
“無事。”溫世城平靜的道,神情卻透著咬牙切齒。
他站起身,雖然頭髮上掛著枯草,純手工定製的西裝沾了泥土,看起來很狼狽。“玩夠了?”他仰起腦袋,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她。
溫婉放下手中的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雖然沒有讓他掉個胳膊少個腿的,那張臉上卻被擦破了幾道口子。
鮮血從他的面板裡滲透出來,是誰遇見這種致命的威脅都會怒髮衝冠,可他偏偏像個無事人一樣。如同魔鬼般,指腹擦過受傷的地方,目光深邃帶著倨傲。
“沒玩夠還能繼續嗎?”溫婉將窗簾全部拉開,盯著他疑問。
溫世城鷹眸狹長微微眯起,詭異地笑道:“可以。”
“唰。”地一聲,溫婉將窗簾拉上,轉身走出房間。
該死的,他到底從那來的自信。
溫婉走下樓時,只見大廳處,黑壓壓的一片人。她皺了皺眉頭,明顯察覺到那些人對自己的敵意。
看來,剛剛她開槍時,這些人正在大廳裡看著。
劉野剛從昏『迷』中醒來,見溫婉向他們走來,眼神明顯帶著一絲芥蒂與詫異。溫小姐出手時,可真是快準狠。
“衣服呢?”溫世城推開正在給他處理傷口的季林,抬腳幾步迎接了過去。見她身上少了件外套,不悅的問道。
溫婉有些憤怒他的淡然,他越是毫不在意,越發的讓她火焰越燒越旺。
“總裁,衣服在這。”劉野一見這狀況,就心知當初總裁對溫小姐有多麼壞,現在就有多麼的寵。連命都不要了,這簡直就是中毒入骨髓了。剛剛那一炸,瞬間就將他驚醒了。若不是總裁的命令,他們早就衝出去了。
不過正因為此,他已經完全改觀對總裁與溫小姐的定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