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是磕破了點皮,你看啥啊!行,你忙吧,我要……!”
“啪!”
小忠的話還沒等說完,峰哥伸手就將他臉上的紗布撕了下來,隨即就看到一條半根拇指長的疤瘌,剛剛縫完針,傷口還沒有開始癒合呢。
“……!”小忠一愣後,頓時捂著臉問道:“你幹啥啊?!”
“你怎麼整的啊?!”峰哥頓時開罵:“臉上怎麼整這麼長個口子!”
“我說了,就磕了一下!”
“你他媽再磕一個我看看!”峰哥稜著眼珠子罵道:“是不是淩涵弄的?!”
“……她這段時間很關鍵,情緒經常不穩定!”張世忠皺眉回了一句:“就這一週,她企圖自殺兩次。”
張世峰聽到這話後,咬牙回了一句:“涵涵那孩子不錯,但這麼說你明白嗎:當朋友,一點問題都沒有;但當媳婦,你就得考慮她現在的狀況!她現在不光情緒上有問題,而且還有毒癮……你說……你非得要跟她在一塊,以後萬一她這個東西戒不掉,你怎麼整?!生孩子都不敢生,你明白嗎?”
“那就不生!!”
“那你老了住敬老院啊?!”
“住哪兒都行,我的事兒,你就不用管了!明白嗎?!”張世忠擺手回了一句後,再次低頭貼上紗布,皺眉提醒道:“這事兒不要跟別人說,聽見沒?”
“你這麼大歲數了,凡事兒你要好好想一想,行嗎?”
“你操心好自己吧,我走了!”張世忠擺了擺手,邁步就上了自己的汽車。
“唉,這個王八犢子!”張世峰挺無奈的看著親弟弟的背影,長嘆一聲。
……
晚上九點多,戒毒所走廊內,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身材肥胖的女護工喊道:“開熱水了!!”
“撲稜!”
張世忠宛若腳下安了彈簧一般竄起,捧著個盆就往水房跑,並且嗷嗷喊著:“各位家屬!!我求求你們了……別擠了,行不?!我他媽排了兩個小時了……哎呀我操,春運嗎?我花錢買行不行?別他媽擠了……誰拽我褲腰……皮筋兒!皮筋兒都給我扯沒彈性了……褲子……褲子!”
光禿禿的病房內,淩涵臉色蒼白的抬起頭,透過視窗看著在門外與眾多老孃們肉搏的張世忠,抿著毫無血色的嘴唇怔怔出神。
……
與此同時,劉小軍參加完聚會後,第一時間去平房找了阿哲。
“什麼事兒啊,這麼急?”阿哲的傷勢雖然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但卻暫時帶隊呆在哈爾濱沒走。
劉小軍坐在椅子上搓了搓臉蛋子,長長的出了口氣。
“到底怎麼了?”阿哲皺眉追問。
“有個事兒,原本我不該問,但我實在忍不住。”劉小軍放下手掌,目光直視著阿哲:“你在白濤那邊是不是有人?”
阿哲一愣後沉默。
“算了,我換個角度問。”劉小軍手掌顫抖的點了根煙,咬牙再問:“明權是怎麼死的,你知不知道?”
阿哲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