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冰旭的母親吸著氧氣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而他的父親則是精神明顯有些恍惚,滿臉憔悴的站在病房門口,聽著檢察院的人訓話。
“你賬戶裡的錢不能再用了,而且我們也要把存在醫院的醫療款抽走!”檢察院的人說道。
“我兒子給的錢,都在卡裡,我還沒花過,現在用的錢,都是我自己的。”
“我們先凍結,後核實,如果真的是你說的情況,我們會把錢解凍的。”檢察院的人解釋了一句。
“刷!”羅父抬頭,眼珠子發直的問了一句:“等你們核實完,我媳婦……還能救過來嗎?……我兒子犯再大的罪,他也都死了,已經伏法了……你們還整我們這些老人幹啥啊……不讓我們活了……!”
付海成站在一旁抽煙,一聲不吭。
……
再過倆小時,羅娟被提審完了之後,正好碰見了迎面走過來的付海成。
二人對視,隨即付海成扭頭就走。
“你他媽的畜生!你追欠款,你立功,我都無話可說!!但你閑著沒事兒禍害老人幹啥?!你讓檢察院把他們的錢凍結了,他們拿啥看病?!”羅娟挺著個大肚子,非常激動地喊道:“騾子拿你當兄弟,你就這麼對他父母啊?!人死了你還補兩刀,你有心嗎?我操你媽的!”
付海成冷冷的掃了羅娟一眼,隨即邁步就進了隔壁一房間。
“別罵了,罵有啥用啊?!”
“趕緊走!”
“……!”
刑警們一看羅娟是個孕婦,所以多少都很照顧,並沒有伸手推她,只是不停的勸說著。
……
一天以後。
付海成帶著檢察院追回兩百多萬和一輛捷豹後,返回吉林,並且特意去見了陳雪峰。
“羅冰旭跟你們折騰這麼長時間,就掙這點錢啊?!”陳雪峰坐在茶館內,插手問道。
“集資其實壓根就掙不了多少錢,因為全靠鼎豐那邊的關系給返點!”付海成皺眉解釋道:“最掙錢的是折騰地,就像曾家那麼搞!但劉衛和羅冰旭這倆人,受鐘振北影響,心都不太很,他們不整手裡有地的小廠子老闆,也不強買農民手裡的!所以,我們掙的不太多!”
“劉衛的追了嗎?”陳雪峰喝了口茶後,立即再問。
“還沒呢,檢察院在整理羅冰旭這邊的資料和賬目,估計明後天會叫我吧!”付海成答道。
“他那兒有多少!”陳雪峰又問。
“跟騾子差不多吧!”
“就扣出這點錢,那整的也不狠啊。”陳雪峰眉頭輕皺了一下。
桌子對面,付海成在看見陳雪峰略微不滿後,心裡咯噔一下,竟然有一種很慌的感覺,所以幾乎是脫口而出地說道:“峰,我有一個辦法,能整劉衛他爸!”
“刷!”陳雪峰看向了他。
“劉衛在他一個小兄弟那兒放過一把響兒,這人我認識,也見過!”付海成眨了眨眼睛後,聲音沙啞的繼續說道:“我想辦法讓他把響兒給劉衛他爸送去,然後再找人點他一下!這邊檢察院追他款,那邊公安局打他窩贓!倆事兒整一塊,他爸蹲是肯定的了!”
陳雪峰眼神一亮,頓時有了笑意。
“這麼整劉衛他爸,弄不好劉衛自己也得蹦出來!”付海成完全不考慮其他因素了,而且陳雪峰一笑,他心裡頓時也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