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李家屯方向的土路上,商務車在極速前行。
“剛才在金盃車裡的那個小逼崽子,你認識嗎?”曾國民翹著二郎腿問道。
“不認識!”褚中正搖頭。
“我說讓他給林軍打個電話,求求饒,這樣我會好辦一點!但他不幹,非得裝硬,那我最後沒招了,就只能拿鉗子給他門牙薅下來倆!”
“聽著都疼!”褚中正撇嘴回了一句。
“來,你張嘴!”曾國民坐在後座,勾著手掌說道。
“啊!”
“來,再張大點!”
“啊!啊!”褚中正將嘴張到最大。
“啪!”
曾國民伸出手掌,拽著褚中正門牙問道:“你說,你都這個歲數了,我要真拿鉗子薅你兩顆大板牙,你不得疼死在車上啊?!”
“那可不唄!”褚中正連連點頭。
“你懂點事兒,別ji巴讓我費勁,趕緊把另外那倆人撂了就完了!”曾國民梗著脖子,話語直接地說道:“你說你,一分錢都沒拿著,就替那倆逼養的遭罪,你心裡平衡嗎?”
“不平衡!”褚中正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能不能說?!”
“能說!”褚中正再次點頭。
“哎,你懂點事兒,我給你留點臉!”曾國民滿意的點了點頭。
……
再過十五分鐘。
汽車行駛到李家屯外圍的一處民房院內,隨即褚中正邁步下車後說了一句:“這他媽啥地方啊,門前兩棵禿樹,周圍全是墳圈子,看著怪滲人的!”
“操你媽,埋你的地方!”大關上去就是一拳,打的褚中正一個踉蹌。
“行了,先別打他!”曾國民攔了一句。
“唾!”
褚中正扭頭吐了口痰,隨即掃了一眼大關後,啥話都沒說。
“走!”
話音落,曾國民領著自己這邊的四個人,還有褚中正一塊走進了平房內。
……
室內。
一百多平米的空間,完全沒有任何隔斷,而且除了牆東邊擺放了一些雜物之外,屋內也沒有任何傢俱。所以這個屋裡看著非常空蕩,氣氛也挺滲人。
“這屋裡燒死過人,可他媽邪性了!”曾國民坐在雜物堆的椅子上,點了根煙後沖褚中正說道:“陰陽先生看完之後跟我說,必須找一個要死的老人,上這兒來咽氣兒,硬頂著沖沖才能好!!”
“……!”褚中正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