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稜!”
付海成聽到朋友的話後,就猛然坐起來,聲音略顯緊張地問道:“誰要整我?你聽說什麼了?”
“誰要整你我不知道,但我今兒在鎮裡吃飯的時候,聽別人提過一嘴,說市裡有人跟曾強打聽你來著。我再往下問,人家就不說了。”朋友話語較輕的補充道:“他們躲躲藏藏的不把話說明白,就肯定不是啥好事兒,你心裡有點數吧!”
“曾強?”
付海成一愣,隨即思考一下笑著回應道:“不能!你要說別人整我,我還信,但曾家肯定不會的。”
“你不是得罪過曾家嗎?哪兒來那麼大的自信?”朋友反問。
“操,我昨天才把規劃區外面的地賣給曾國民的人,你說他們整我幹啥?”付海成笑著回應道:“該辦的事兒,我都辦了!而且還特意找人和老曾說和了一下。他也挺高興的,說以前的事兒就過去了。”
“啊,那你自己有數就行,我就是提醒你一下!”
“謝了昂!”
“謝啥謝,咱都處的挺好的,鎮裡有啥風,哥幾個就相互通通氣兒唄!”朋友一笑。
“哎!”付海成點頭。
……
與此同時,封山鎮派出所二樓辦公室,吉林市局大案隊副隊長朱德亮領著六個刑警,已經在派出所所長和曾強的招待下喝完了“午酒”,隨後這才開始研究案情。
按理說,曾強在封山鎮是沒有任何任職的,所以任何案件偵破,都跟他沒有一毛錢關系。但壞就壞在他是鎮委書記的兒子,並且還是劉衛和羅冰旭槍擊殺人案的被害人,當事人,所以他摻和進來,也沒人說什麼。
就在眾人都在辦公室研究案情的時候,曾強咧個大嘴,給陳雪峰打了個電話。
“喂?”
“峰哥,是我曾強!”
“有啥事兒,說吧!”陳雪峰直奔主題。
“是這樣的,全省現在不都嚴打了嗎?”曾強組織了一下語言後,笑著補充道:“所以,今天市局的人過來,要在我們這兒抓個村支書……!”
“這事兒你跟我說什麼啊,跟我有關系嗎?”陳雪峰被弄的摸不著頭腦。
“要抓的這個人叫付海成,他前段時間一直跟劉衛和羅冰旭在一塊!”曾強提醒了一句。
“羅冰旭和劉衛……是鐘振北的那倆兄弟?”陳雪峰皺眉問道。
“對!”曾強點頭回應道:“就是他倆開槍打的我們,這案子一直沒結呢!”
“那你給我打電話是啥意思啊?”陳雪峰反問道。
“……付海成在市裡有一點小關系,而且還是村支書,所以咱要把他抓住,那剩下的事兒不好辦!”曾強陰損無比的沖陳雪峰說道:“你說他要進來啥都不說,我們怎麼整?一旦使點招……!”
“意思我明白了!”陳雪峰一聽曾強的話就懂了,所以直接打斷著說道:“該弄就弄他,不用有啥顧忌!他要找人,你就給我打電話,剩下的事兒我來辦!現在全省都嚴打,沒人會為了他強出頭的。”
“哎,這樣我心裡就託底了!”
“但有一點昂!務必給他嘴撬開,最好能抓住開槍打你們的那倆小子……!”陳雪峰補充了一句。
“呵呵,明白,我們就是奔著這倆小子後面的人去的。”曾強知道陳雪峰和鐘振北一直有矛盾,所以才會很陰損的打這個電話,用陳雪峰當靠山。
“恩,就這樣!”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通話手機。
幾分鐘後,曾強推門返回辦公室,齜牙問了一句:“商量的怎麼樣了?”
“剛問出來他在哪兒!”朱德亮站起身回了一句後,就看著手錶說道:“行,現在就走吧!”
“那走吧,走吧!”曾強仗著在本地的關系,還充當著半指揮的角色喊了一聲。
……
一小時後。
付海成躺在女朋友家裡剛剛睡著,門外就響起咚咚咚的砸門聲。
“刷!”
付海成迷迷糊糊的醒來,隨後伸腳踹了一下女朋友所坐的凳子。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