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旁邊的飯店內。
孩子坐在何啟超旁邊,玩著蔣泉給買的小玩具一臉樂呵。
“……怎麼這麼晚,才過來接啊!?”蔣泉沖自己的小舅子問道。
“我一天忙的要死,哪有時間照顧他,不放幼兒園託管咋整?!”何啟超對蔣泉沒啥好臉兒地說道。
蔣泉聽到這話,咬了咬牙。
“你別晃悠了,趕緊躲躲吧,警察三天兩頭就過來問我,問我,你跟我們聯系沒有!”何啟超陰著臉回道。
“恩!”蔣泉點了點頭,隨即掃了一眼手錶後,摸著孩子的腦袋沖何啟超說道:“超兒,我要說對不起,但事情已經都發生了!……你一個男的帶著孩子不容易,有機會,再找一個吧!”
何啟超看著蔣泉一愣。
“小寶兒,舅走了,你想不想舅啊?”蔣泉摸著小男孩的頭發問道。
“想!”小男孩奶聲奶氣的點了點頭。
“呵呵!”蔣泉一笑,隨即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說道:“走了!”
“舅舅再見!”
“唰!”
蔣泉起身,大步流星的就往飯店外面走,而何啟超沒有挽留,只皺眉看著他。
“爸爸!舅舅讓我把這個給你……!”小男孩從兜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何啟超接過銀行卡掃了一眼,隨即一愣,直接就奔著門外跑去。
“唰!”
此刻,蔣泉已經上了車。
“你他媽從哪兒來的錢啊!”何啟超沖著蔣泉那邊喊道。
“呵呵!”蔣泉沖他一笑,坐著車就走了。
何啟超望著車內的蔣泉,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身影,他就走了……
……
夜晚,11點鐘。
從長春看守所內出來的青年,獨自一人進了醫院,隨後推門來到了杜子騰所在的重症監護室。
他雙手插在褲兜,站在光線相對較暗的屋內,歪脖看著渾身纏著紗布,胸腔插著導流管,床下連著的排尿器杜子騰,身體一動不動。
六七分鐘後,護士定時過來檢查,隨即一推門看見了青年。
“你誰啊?”女護士皺眉問道。
“哦,我是他哥!”青年點頭回道。
護士狐疑的掃了一眼青年,隨即回道:“這兒不讓進人兒,病人出了重症監護室才能探望!你要看,就站門口吧!”
“哎,好!”
青年點了點頭,隨即再次掃了一眼杜子騰,轉身就要往外走。
護士走到杜子騰旁邊,低頭就要觀看儀器,她這一動,迷迷糊糊的杜子騰睜眼就看見了青年的背影。
“啪啪!”
杜子騰看見青年的背影之後,雖然不能說話,但卻伸手拍打著床鋪。
“哎,你別動!別動!”護士皺眉呵斥道。
青年聽到聲音後回過了頭,隨即只咧嘴一笑,目光注視著杜子騰數秒後,推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