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廣州天河貨場。
三輛箱貨掛車停在庫房門口,十多個裝卸工正在往裡碼貨,帶隊的掛車司機拎著半瓶礦泉水,叼著煙從車頭上走了下來。
“哎,我說哥們!這車裡咋有個大木頭箱子呢?幹啥用的啊?”裝卸工踢了一腳貨箱內的木箱子,隨即張嘴問道。
“是嗎?還有個箱子?你起來,我看看!”司機一愣,邁步就上了車廂,隨即打量了一眼木頭箱子後說道:“啊,這好像是車主給朋友帶的特産!你們不用動,把其他箱子往旁邊碼!”
“怕壓嗎?!”工人問道。
“不怕壓,整吧!”司機停頓一下,幹脆地回道。
“行,旁邊碼起來,我們在往上邊摞!”工人點頭回了一句。
司機坐在木頭箱子上,雙眼一邊看著工人,一邊自言自語的小聲說道:“我們都是包車的,要拉的貨,也都是有數的!空間小,不通風,你們得遭點罪!如果實在喘不上來氣兒,就砸箱板!”
周圍無人應答。
“啪嗒!”
司機跳下木箱,隨即趁著工人不注意,直接把半瓶水,還有兜裡四塊士力架,順著箱子縫扔了進去。
“出了省,能寬松點!”司機拍了拍木頭箱子,隨即一邊往外走,一邊招呼著說道:“來,快點整昂!四點半之前,咱得發車!”
……
新巴黎酒店門口。
“你在車裡等著!”中年背上帆布包,推開車門,直接走了下去。
“哥!想好了?”青年拉了中年一下,隨即嚥了口唾沫問道。
“不幹這個,我他媽活著還有啥意思?”中年笑著回了一句,隨即夾著帆布包過了街道,最後邁步走進了酒店正門!
青年看著中年遠去,嘆息一聲說道:“完了,這一走,就沒他媽回頭路了!”
……
中年揹著帆布包,邁步走進酒店大廳。
此刻婚禮典禮已經結束半天,所以,大部分吃完飯的親友都已經撤離,此刻宴會廳內一片狼藉,很多服務員已經進來開始收拾,而空落落的大廳內,只剩下零星的幾桌上還有人。
而這零星的幾桌上,就包含了,北武,老九,亞龍集團一些骨幹,還有其它一些在長春有頭有臉的江湖大哥。
“唰唰!”
中年進來以後,先是在四周掃了一圈,但他沒有發現吳總,隨即目光略顯失望!
“……老武,我聽說咱亞龍和延市的融府鬧的挺疆?”一個男子隨口問道。
“呵呵,別聽外面那幫人瞎逼逼,沒有的事兒。”老九直接搶答,非常低調的一句帶過。
“唰!”
遠處的中年,右手插進帆布包內,嘴角掛著笑意的邁步走了過來!
“來,武哥,我給你倒杯酒!”一個小夥拿著酒瓶子,站起身沖北武說道。
“啪!”
中年走過來,抬起左手直接將小夥拍的坐在了凳子上,隨即抓起酒瓶子沖北武說道:“最後一頓!你想怎麼喝?”
北武抬頭,瞬間呆愣!
“我操,蔣泉!”桌上有人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