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三點半,延壽縣放麻將局的農戶家裡。
蔣泉坐在麻將桌上,睏倦的宛若老年痴呆,兩眼角充斥著眼屎,別人打一張牌,他起碼得反應三四秒。兩腳也沒穿鞋,從進屋就開始放味兒,可能企圖用氣體戰勝賭友,但現在另外三人明顯也是老炮,腳一亮出來,個個他媽的冒著仙氣兒。
“……老蔣,困了就別玩了,不行,你就在我家睡得了。”放局的戶主,坐在炕上勸了一句。
“沒事兒,我一邊打,一邊就迷瞪了。”蔣泉驢唇不對馬嘴的回了一句,隨即吩咐道:“哎,你去給我下碗麵條唄兒,我這晚上就沒吃飯,淨喝酒了。”
“行,那你等會!”放局的人不光要提供賭博場所,而且還要充當伺候局子的服務員。可能除了性服務無法滿足賭徒,其他條件都沒問題,畢竟現在放局也講究個競爭。
二人說完話以後,放局的戶主邁步就下了炕,隨即從冰箱裡拿出一卷掛麵,就去了廚房!
不到十秒後!
“啊!!”
一聲尖叫!
“我操你媽,這啥玩應啊?鬼啊!”戶主扔掉手中的電子水壺,直接嗷的一聲竄進了屋內。
“你他媽幹啥玩應,一驚一乍的!”蔣泉也被嚇了一跳。
“廚房窗戶外面有個人影,披頭散發,臉上全是血,咣咣拍我窗戶!”戶主嚇的都篩糠了,他當時穿的一個紅色寬松大褲衩,所以,他腿肚子一抖,可以明顯看見襠部有一“軟鞭”在來回抽動。
“淨ji巴扯犢子!操!”蔣泉根本不信,直接穿上鞋說道:“操,走,我跟你出去看看!”
“我可不去!”戶主確實有點嚇尿了,所以,張嘴喊了一句蔣泉:“你也別去了,這塊以前是墳圈子,真不太幹淨,我看它直接從窗戶上沒了!”
“……是鬼我就跟他嘮嘮嗑!”蔣泉絕對是個無神論者,虎逼逼的穿過走廊,背手就走了出去。
五秒以後!
“操你媽,來人!”蔣泉突然喊了一嗓子。
“……媽的,這虎逼肯定跟鬼幹起來了!”戶主一步就蹦上了炕,動作非常矯健。
屋外面。
“你咋了?洋洋……到底咋了?洋洋……!”蔣泉蹲在地上,抱著滿頭是血的妹妹問道。
“……焦三兒……手……手機……!”蔣洋洋穿著襯衣,斷斷續續的沖蔣泉說了一句。
……
另外一頭。
兩個槍手帶著焦三返回了北武車裡。
“男的沒在家,他們那個房子就一個屋能住,所以該翻的我都翻了,但沒找到手機。”槍手沖北武說道。
“媽的!”北武煩躁的摸了摸腦袋,隨即掐著焦三脖子問道:“你那個朋友,還會去哪兒?”
“……旁邊有一個麻將館……!”焦三全身顫抖,張嘴就要說話。
“知道在哪兒也不能去了!”槍手皺眉說道。
“怎麼了?”北武一愣。
“屋裡有個女的,可能以為我們是搶劫的。我翻東西的時候,她要跑,雲霄拽她,她把雲霄口罩拽了下來,又喊又咬……!”槍手解釋了一半。
“我捅了她三刀!”雲霄張嘴把話接了過來。
“你他媽有病啊!”北武一愣過後,眉毛擰著罵道。
“大哥,幹這種事兒,還能讓人配合你嗎?她拽我口罩,又喊又鬧,我尋思紮她一刀嚇唬嚇唬。她張嘴咬住我,就不撒口!”雲霄冷漠的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