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四平,某公寓內。
“李騰投案了。”疤瘌從屋外走進來,急匆匆的說了一句。
“操他媽的,老四就是沒那個波波手上了!”張伯倫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李騰敢投案,那他媽就說明,這逼養的已經被林軍洗完惱了!進去肯定咬咱。”疤瘌皺眉說到。
張伯倫聽到這話,沉默許久,隨即扭頭問道:“曹江到哪兒了?”
“馬上回來!”疤瘌答道。
“……李騰要咬我,那我被抓到延市,肯定沒機會再回四平了。”張伯倫條理清晰,張嘴直接說道:“他不想讓我好,那我也別讓他好了!再給曹江追個翻倍,讓他先拿李騰親戚說事兒。他要還咬,就拿他父母說事兒!”
“行!”疤瘌自己現在也被牽扯其中,所以他聽到張伯倫的話,就根本沒有再勸。
“我得躲躲,林軍的原配是延市大案隊隊長,李騰的口供一座實,他馬上就會找我。”張伯倫說著就站起了身,隨即原地走了兩步,嘀咕著說道:“去他媽哪兒呢?”
“嘀鈴鈴!”
就在這時,張伯倫的電話響起,他低頭掃了一眼號碼,隨即立即笑著說道:“哎呦,小東!”
“昨天晚上給你發簡訊,你怎麼沒回話呢?”小東笑著問道。
“哎呦,我昨晚喝多了,沒看見。”張伯倫確實是昨天在ktv喝了一天。
“哥回來了,讓你過來。”小東邀請了一句。
“是嗎?好,那我下午就過去。”張伯倫一愣過後,眼中瞬間充斥著難以言明的喜悅。
“恩,晚上見吧。”小東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長春那邊有信了?”疤瘌試探著問了一句。
“……他還沒忘了我啊!”張伯倫突然感慨了一句,隨即說道:“曹江回來,你安排一下,我馬上去長春!”
……
晚上七點半。
長春盛和天下健身會所,電子滑雪場。
“……在裡面呢?”張伯倫沖小東問道。
“恩,你進去吧,我去樓下酒店訂個包房,他還沒吃飯呢。”小東扔下一句,隨即轉身走了。
這個健身館,也是人和集團旗下的品牌,但規模要比延市的那個“頂級健身館”大多了。裝修,健身器材,場地設施,完全不是延市的那個健身館可以比擬的。
為什麼有些人,寧可在北京宛若遊魂野鬼一樣的飄蕩,也不願意回到老家享受相對安逸的生活!
其實道理很簡單,因為北京那所城市,在很多人看來,是充滿希望的。雖然它相對冰冷,相對沉默……
而延市和長春相比,也是一樣。兩座城,雖然統稱為市,但經濟規模,消費能力,人口數量,都是無法對等的。
這裡對延市來說,就像北京!
而同樣在四平觸是不缺錢了,但他來到這裡後,總是不自覺的把腰彎曲一點,把頭低下一點。走路時的步伐,也不像在四平時那麼風風火火,那麼意氣風發。
4d滑雪機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穿著緊身的運動衣,隨即擦著汗水,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