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
狗廠門口,兩臺麵包車的車門被拽開,十來個人蜂擁著下車,看樣歲數都不大。
“臉上兩刀,眼睛差點沒給我幹瞎!張伯倫不管我,索剛他媽的進去了,我咋整?”光膀子的青年咬著牙,費力的指著自己的後背說道:“紋身是別人給你紮上去的,但名兒是自己打出來的!操你媽的,都毀容了,我要再不知聲,那我還混個ji巴!!是我朋友的,跟我走!”
“不用煽情緒,咔咔就是整他!”一個朋友從麵包車內拽出來鎬把子,蹦起來喊了一句。
“扛最大的龍,裝最大的逼!伯良,沒毛病!”另外一個小夥,指著光膀子青年背後的紋身喊道。
“走!”
光膀子的青年,手纏白布掛片刀,臉上橫著兩條還未完全癒合,露出粉肉的疤瘌,隨即邁步就往狗廠內走。
是的,此人就是張伯良!他在臉蛋上的傷疤還未痊癒,就後背紋著關公扛龍複出了!
有句好老話說的好,脾氣都是慣出來的,隔色的性格都是寵出來的!張伯良這麼多年有堂哥照顧,在四平基本橫著走,所以,他也是慣出來的!
吃虧以後,誓要血染半邊天!
……
說話間,十來個人就進了狗廠,而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工廠的幾個師傅已經下班離去,只有一人在宿舍休息。
一群人,步伐整齊,片刀和鎬把子在雙腿一側晃悠,眨眼間就來到了燈火通明的房舍門口。
“咣當!”
張伯良用片刀懟開房門,一馬當先的走了進去。
“你們找……!”蜜蜜的父親坐在最邊上,一回頭就看見了張伯良。而他本想張嘴搭話,但稍微一愣神的功夫,對方十來個人已經走進來,而且手裡都還拿著東西。
“啪!”
張伯良一片刀抽在蜜蜜父親的臉上,刀側身在蜜蜜父親的臉蛋子上抽出了一個紅印!
“找你媽了個逼!眯著!”張伯良意氣風發,隨即拿著片刀在屋裡掃了一眼喊道:“於亮呢!出來,操你媽的!”
蜜蜜父親被扇懵了,坐在椅子上呆愣。
“嘩啦!”
於亮聽到外面的動靜,伸手掀開廚房的門簾子,隨即彎腰走了出來。他看見張伯良愣了一下,第一眼竟然沒認出來,因為此人剃了頭發,臉上的疤瘌覆蓋面積也有點大!
“操你媽,你還認識我嗎?”張伯良梗著脖子問道。
“你誰啊?!”於亮掃了一眼蜜蜜父母,隨即心裡咯噔一下。
“我他媽四平張伯良!”
“……啊,我知道你,走,出去說!”於亮咬了咬牙,隨即指了指門口。
“出去幹個ji巴!!”張伯良刀尖一指,隨即罵道:“沒有你,我臉上能不能挨兩刀?操你媽,我找你,有沒有毛病?”
“你想咋地?”於亮跟張伯良說話的時候,時刻注意著蜜蜜父母的表情。
“咣!”一個小夥,抬手就沖著於亮脖子懟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