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了?”鐘振北再問。
“挺費勁兒吧?”青年再次笑著問道。
“你說事兒吧。”
“剛才給你辦事兒的那個民警,我倆是哥們!你給我拿五千塊錢,我去幫你辦,現在還不到下午兩點,我估計你晚上就能把低保領出來!”青年喝了口礦泉水,小聲說道。
“我是他親孫子都辦不了,你能辦得了?”鐘振北擰著眉毛問道。
“呵呵,我不認識人嗎?專門掙這份錢啊,你說我能不能辦?”青年笑了。
“他說我爺死了,沒法簽字!你有辦法讓我爺簽字啊?”鐘振北咬著鋼牙問道。
“操,就是你爺活著,簽字了!那沒有三五個月,你也別想領這錢!你們要都是這麼好辦,那還要我們這些人幹啥啊?呵呵,你說是這個理兒不?”青年點著鐘振北的胸口,隨即小聲說道:“民政局我也認識人,只要你爺爺存在過,確實夠格領低保,那就跟簽字沒多大關系,我一個電話的事兒!”
“……!”鐘振北咬著牙,沒吭聲。
“咋樣啊?你辦不辦?”
“我辦你媽了個逼!我他媽要有錢,我還用辦低保嗎???”鐘振北怒吼一聲,直接將一手資料撕的粉碎,隨即轉身就走。
沒人知道,從小就與人為善的鐘振北,為何站在大街上,像瘋子一樣的罵街,而他的怒吼之聲,宛若永恆,久久飄蕩在這兒派出所門口。
“操,這不神經病嗎?”青年鄙夷啐了一口,隨後背手拎著水瓶子,繼續鑽進派出所旁邊的超市裡,找人打撲克去了。
……
另外一頭。
李英姬的朋友小崔,晚上招待了不少人在ktv唱歌。
當酒局進行到二半夜的時候,小崔和一個青年去上廁所,倆人在裡面一邊撒尿,一邊聊了起來。
“哎,你哥何迷糊的案子咋樣了?我聽說他可開槍了!”小崔紅著臉蛋子,試探著問了一句。
“在看守所押著呢,對夥死了一個老頭,反正不太好弄,東哥和文國哥幫他跑著呢!”青年搖搖晃晃的站在尿池子旁邊,滿嘴酒氣地回道。
“操,這事兒弄的也挺寸的!那何哥進去了,你還在孝東的公司幹嘛?”小崔再次問道。
“咋不幹呢?我都跟我哥多少年了?他進去,不影響我!上層的人我也都認識!”青年傲然回道。
“啊!”小崔點了點頭,隨即一看青年開始吹牛逼了,頓時也就沒在慣著,直接簡單粗暴的生問道:“哎,前段時間,我幫你哥給別人送過飯,那幫人好像是外地來的……看著可挺ji巴兇的!咋地?那是東哥家養的職業殺啊?”
“你還送過飯呢嗎?”青年喝的迷迷糊糊,眼神發直的反問道。
“操,咋沒送過呢!你哥打麻將,非得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送飯……!”小崔像是講著一件真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