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
吳忠永在裡面縫針,李瘸子挺急的沖醫生問道:“我朋友怎麼樣?”
“紮的不淺,結腸有破裂,要養一段。”醫生低頭在醫藥單上唰唰填了幾筆,隨即沖護士說道:“去拿東西!”
林軍和李瘸子站在門口,相互對視一眼,彼此都沒吭聲。
再晚一會,吳忠永縫完針,隨即打著吊瓶被護士推了出來。他臉色蒼白,彷彿一瞬間虛脫了一般,身體看著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這倒不是吳忠永在這兒裝逼演戲,而是與心理後怕和那兩刀確實懟的不輕,有直接關系。
病房內。
“軍兒……你這是……!”吳忠永捂著肚子上的紗布,看著林軍身上也有傷,隨即頓時表現的很意外。
“……你先說說,咋整的?”李瘸子插嘴問了一句。
“你找我給廣州那邊打電話的時候……我就有點事兒要出去辦……一個親戚給我打好幾回電話,要拿點錢。等我跟你談完,他打電話催我,我尋思晚上也沒啥事兒,就要去給他彙點。到了銀行以後……我彙完錢往回走,就出事兒了……對方一個人……也沒說話,抬刀就捅……辛虧有個流浪漢回東橋賓館後面的衚衕睡覺……把他驚走了……要不我就廢了。”吳忠永聲音虛弱,靠在病床上解釋道。
“……!”李瘸子聽到這話沒有吭聲。
“你倆……?”吳忠永把話問了一半。
“恩,我倆也出事兒了,就在東橋賓館。”李瘸子點了點頭。
“你覺得會是誰?”吳忠永沉默半晌,毫不隱晦的問道。
“……孝東唄。”李瘸子聲音低沉地回道。
“肯定是他,想弄你,也想弄軍兒!”吳忠永眨了眨眼睛,隨即皺眉說道:“那他弄我是什麼意思呢?”
“你手裡有客戶唄,倆都做了,還差你一個嗎?”李瘸子嘆息一聲,搓著臉蛋兒回道。
“……老李,孝東是個只認錢的狼崽子,他能有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吳忠永看著李瘸子,十分惦記的勸道。
“恩,我心裡有數!”李瘸子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我去上個廁所!”
“誰是病人家屬,把住院押金交一下!”護士敲門進入以後,探頭喊道。
“我去吧。”林軍應了一聲,隨即和李瘸子一道奔著門外走去。
吳忠永躺在病床上向外看去,嘴裡長出一口氣,雙眼泛起放鬆的神情。
……
走廊裡,李瘸子和林軍一邊往前走,一邊交談了起來。
“咱倆在老吳這件事兒上想多了,私下的對話,你和我知道就行了。”李瘸子背手告誡了一聲林軍。
“恩,我明白。”林軍皺眉點了點頭。
“恩。”李瘸子點了點頭,隨即不再吭聲。
……
林子裡。
何迷糊在楊樹下面拉屎,腳邊放著沙噴子,手裡捧著電話罵道:“媽了個逼的,還沒訊號。”
“老何。”朋友彎腰走過來,隨即蹲在何迷糊的前面說道:“活兒幹的是不是有點太急了?咱倆也ji巴不懂,但人家大力都在山上整多少年了,是不是應該聽聽人家意見?”
“你快別聽他扯犢子,我告訴你,他不想幹,就是因為咱給的錢少你知道嗎?”何迷糊撇著大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