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算幫我,算幫天叔行嗎?畢竟咱在一個車裡坐著過,一塊抓過賊!”林軍沉默半晌咬牙回道。
“……行。”鄭可紅唇咬著吸管,思考一下,幹脆的點了點頭。
“謝謝,可可。”林軍嘆息一聲,抱拳說道:“走關系,打官司的事兒,我自己來。”
“不謝!我還有事兒,先走了。”鄭可停頓半天,隨後皺著黛眉扔了紙杯,站起身就要離開。
林軍抬頭望向鄭可,看著她漸行漸遠時,突然張嘴問道:“咱們……還是好哥們吧?”
鄭可聞聲收住腳步,大眼睛眨了眨,隨即頓時撇了撇嘴說道:“老子孤獨配紅酒,人生中不需要哥們。”
說完這句,二人隔空相對,林軍插手看著她,沉默半天後突然咧嘴笑了。
“你笑個屁!”鄭可說到這裡時,也笑了。
“這樣多好,起碼不尷尬了。你還是以前的大可可……”林軍難得有一絲開心地說道。
“……傻逼。”鄭可輕輕晃動左手的五根手指,邁著長腿,極為灑脫的轉身說道:“哥們……好好混吧!”
“來事兒了,還給我打電話,我可以隨時給你郵蘇菲……因為咱是哥們。”林軍皺著眉頭喊道。
“去你大爺的,從今往後,姐兒杜絕使用這個牌子。”鄭可頭也沒回的扔下一句,大眼睛中有淚花閃爍,推開冰涼的玻璃門,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
離開咖啡廳以後。
林軍給樂樂,於亮,杜子騰,慶傑葛壯壯打電話,讓眾人在方圓所在的醫院彙合。
而張小樂和於亮趕到的時候,也帶來了張芳和天叔的兒子。
但當眾人集結在方圓病房之時,醫院樓下,一個中年,兩個青年,他們開著一臺破舊無比的“八手奧拓”,正賊眉鼠眼的在車裡聊天。
領頭一人剃著勞改犯的光頭,正在車裡絮絮叨叨的逼逼著:“你們都不知道,你大程哥在裡面的時候,是個啥段位?!三監區的佟管教狠不?你問問那些掛十五年往上的勞改犯,哪個見到他拿皮管子不哆嗦?但哥們就是不杵他,去年過年,他ji巴讓我刷廁所,但我當時就急眼了,兩個炮腳直接給他定位,腦瓜籃子差點沒給他踢碎!後來,他都不知道是誰打的!”
“程哥,管教系不繫瞎啊?你都給他定位了,他都不知道是你打的?”旁邊的青年扯著脖子,好奇的問道。
“你懂個ji巴,程哥當時肯定是使活兒了,從後面定位的。”另外一個青年,非常懂的替程哥辯解了一句。
“程哥,還是你牛逼!”青年聽到這個解釋,頓時欽佩的豎起了大拇指。
“那必須牛逼!生命在於折騰,而折騰的精髓,就在於作死!你不作死,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潛力!”程哥傲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