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饒聽見旁邊朋友的話,沒啥表情的說了一句:“坐一會,開席咱就走。”
“操!”朋友撇了撇嘴,沒再吭聲。
“滴玲玲!”
就在這時,付饒的電話響起,他拉開椅子轉身走了出去。而林軍心情有點鬱悶,於亮更是不善言辭,所以,他們也沒和付饒這幫人說啥話,只坐在座位上抽煙。
付饒走了以後,他的兩個朋友坐在原位上聊了起來,但都是一些所謂的“江湖話”,嘮的都是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事兒。這幫人聚一塊,你讓他們聊金瓶梅,孝莊秘史等高大上的文學性話題,那基本不可能,因為壓根就不是一個行業,沒啥共鳴性……
“哎,你聽說了嗎?快過年了市裡嚴打,好像還他媽整出一個啥主要偵破案件手冊,市局要求破案率達到百分之八十。”之前挺不滿意的青年,隨口說道。
“年年都是口號喊的齊,百分之八十,扯淡呢?犯大案的全是流氓子,現在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活不活著還不一定呢,上他媽哪兒抓去。”另外一人,大大咧咧的擰開一瓶橙汁,根本沒往杯裡倒,直接對嘴喝了起來。
於亮看了一眼他,眉頭輕皺了一下,隨即往林軍那邊拉了拉凳子,直接扭過了頭。
“……那可不唄,前段時間殺人那個叫啥玩應來著?就那個屁大點的孩子!”之前那人順著話茬接了過來。
“你說捅死中磊的那個啊?”
“對,就是他!”
“啊,他不叫馮繼祖嗎?我槽,這逼崽子挺生性……據說給中磊紮了好幾十刀,現在人還沒抓著呢,在逃呢!”朋友答道。
“唰,唰!”
於亮和林軍對視了一眼,隨即扭頭看向了這邊。
“生性他媽了個逼,我跟你說,我早都知道這個小子,以前他在火車站玩二指禪,跟著沈放那幫人拎包……!”青年抽著煙,大大咧咧的繼續吹著牛逼:“你知道,我是咋知道這個小子的嗎?”
“咋知道的啊?”朋友好奇的問道。
一張桌上,十幾個人全都扭頭看向了青年,因為大家都聽過馮繼祖的事兒,但還真不瞭解他這個人。八卦心裡誰都有,所以,都側耳聽了聽。
“我跟你說,馮繼祖他媽就是太平的,以前在莎莎ktv坐……!”青年面帶微笑,言語有些炫耀,好像自己知道啥驚天秘密似的。
“哥們,差不多就行了,都大老爺們,咱嚼啥舌頭啊?”林軍沒等青年說完,直接皺眉打斷。
“你誰啊?”青年一愣。
“誰也不是,就是不願意聽這些事兒,小祖是我弟弟。”林軍心裡沒想找事兒,他把話直接挑明瞭,說明他想告訴青年,我認識馮繼祖,你就別在這兒沒完沒了了。
“你弟弟咋地啊,我說他啥了?”青年梗著脖子問道。
“我讓你別說了,有毛病嗎?”林軍俯視著青年喝問道。
“哎呀我操,啥叫有毛病,啥叫沒毛病啊?嘴他媽長我身上,我也沒造謠,他媽是不是以前在莎莎ktv……!”青年瞬間站起來,指著林軍就還要說話。
“唰!”
於亮拉起凳子,一步站起來,左手直接抓住青年的腦袋,咣當往桌面上一按,右手直接抄起了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