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威哥慫了,聽到中磊死後,立馬就慫了!
如果說,林軍往他腿上紮的那兩下,已經讓他睡覺都做噩夢,那馮繼祖閃電般捅死中磊,直接就造成了他的崩潰!
他混不起了,被歸攏服了,就這麼簡單!
現在的威哥不怕別人看不起,而就他媽怕病房門突然被踹開,然後馮繼祖沖進來對著他脖子咣咣就是三刀!
……
同樣還有一個人,此刻寢食難安。
小魚!
他是最先接到中磊被紮死的信,隨後這貨一點沒猶豫,立馬就顛了,直接跑到了一個農村親戚家裡躲著。
一連兩天,小魚都在膽寒心驚下度過。農村的廁所都在室外,所以,他晚上連出去上廁所都不敢,得叫著親戚一起去,因為這兩天,他一直沒接到馮繼祖被抓的訊息。
每天晚上睡覺,小魚武裝的比狼牙特種部隊還牛逼,枕頭底下放著菜刀和管叉,懷裡抱著鋼珠槍,身上套著一層羽絨服,一層軍大衣,然後再蓋兩雙被子,而屋裡的燈一宿一宿不敢閉。
親戚晚上出來撒尿,站在廚房的尿桶邊上,總是扯脖子喊道:“我說,你幹啥啊,不他媽捂得慌啊?腦袋都整捂冒煙了……不行,我給你整個洗衣盆扣身上吧,操!”
“沒事兒,有點感冒。”不管親戚什麼時候問,小魚總是能回上一句,因為他根本睡不著覺,一宿一宿睡不著。
第三天,小魚接到一個電話,是他媽打來的,而且他媽告訴他,昨天有一個小夥過來找他。
這一句話直接讓小魚崩潰了,當天晚上他就投案自首了,承認了打砸萬合鼎盛公司的事兒!
是的,他媽一說是個小年輕去家裡找他,已經快被折磨瘋了的小魚,本能的認為那是馮繼祖。但其實找他的那個人,只是他一個朋友而已,而且這個朋友找他還是出於好心,想告訴他,於亮這幾天一直在滿哪兒掏他。
小魚報案用意非常明顯,他心裡似乎在說:“草泥馬的馮繼祖,你再牛逼,也不能來看守所裡幹死我吧?我打砸萬合鼎盛的事兒,最多也就判個聚眾鬥毆,尋釁滋事,回頭一賠償,哥們最多三兩年就出來!我就不信,三兩年以後,你還能在外面晃蕩!!”
小魚心裡的計劃很好,他恬不知恥的進入了看守所,準備收山兩年,等馮繼祖“歸隱”以後,再出來和林軍談談……
第一天進看守所,外面的朋友,給小魚存了不到兩萬塊錢,隨即,他直接被調到槽子上吃飯,當起了“坐班”,也就是所謂的“號裡一哥”。
“魚哥,聽說你在外面跟那個馮繼祖幹過?”一個犯人諂媚的問道。
“他是個ji巴,我這也就是被抓進來了,我要在外面,還有他活路嗎?中磊是我大哥,草泥馬,我能讓他活著嗎?”小魚鏗鏘有力地說道。
“咣當!”
看守所鐵門被推開,於亮穿著號服彎腰走了進來。
“行政拘留那邊沒地方,調過來一個人。你們都別惹事兒昂,副所長打過招呼,這人臨時羈押,呆十五天就走,坐班的給我照顧照顧。”管教在外面喊了一句。
“臥槽尼瑪!!於亮,你都追看守所來了?”魚哥呆愣無比地罵道。
“啪!”
於亮光腳上了鋪面,抬手就是一個嘴巴子,直接抽在魚哥的臉上罵道:“你瞅你媽了個逼!給我滾下鋪撅著去!”
“哎呀我操?”魚哥梗著脖子就站了起來。
“咣當。”
鐵門再次被推開,林軍彎腰走了進來,看見於亮以後一愣罵道:“你他媽的咋也進來了?!我說咋給你打電話,打不通呢?”
“……呵呵,操?”於亮看見林軍,會心一笑地問道:“你他媽因為啥啊?”
“偷腳踏車。”林軍答後問道:“你呢?”
“扣排水管道。”於亮眨眼回道。
“……!”
魚哥看著二人瞬間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