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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塵埃落定 (2)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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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張青雲一家被狗賊陷害,滿門抄斬。唯有兩位僕人在家中藏匿了本家的孤種,張青雲之女——紅玉。而這對夫婦,卻另有個伶俐女兒——碧玉。其後的故事你也曉得,夫婦二人見仇人逃走,便謀劃親手報仇。直至此時,被拆散的魏槐與碧玉,才得重聚。

卻不承想,複仇大計竟因紅玉愛慕馮相如而破滅。但走火入魔的夫婦二人,竟命親生女兒碧玉相替,不肯放棄複仇大計,生生奪走了魏槐兄的戀人,強行嫁與他人。飛,你豈不見魏槐提起養父養母之死,從未悲痛?再往後的故事,你便早已知曉。

話先至此,飛,眼前還有愚鈍之人,待我點化哩!

下定決心,我閃出樹影,對跪倒之人道:“果真在此,魏槐兄。”

“蒲先生,”魏槐兄沒有回頭,道,“雖早料閣下會覺察到此,卻不想竟在此日尋至此處。我,拜服了。”忽然,他回頭與我苦笑道:“只是不想竟遭蒲先生眼見如此不堪的一幕。”

我見他兩道淚痕依稀可見,正要搭話。他卻早回過頭,道:“姐姐,笨拙如我,木訥如我,怎能與馮相如相提並論?只願來生,再與我白頭偕老吧。”

聽著耳邊慘然如泣的風聲,我不能容忍,怒道:“夠了!”

魏槐兄愣愣地轉過頭,與我不解地相視。

“魏槐兄,以你的才智,為何看不透如此簡明之事?”見魏槐兄毫不答話,我又怒道:“你擅自斷定戀人移情別戀,又妄自菲薄。九泉之下的碧玉,如何瞑目?!你以為碧玉與馮相如相愛,故此躲避父母的連環計,因貪戀安寧時日。你可曾想過,紅玉究竟因何故才遲遲不肯執行計劃,直到遭馮驁驅趕?只因紅玉不忍見相愛之人遭人戲、失愛妻、中毒計,再走上家破人亡的地獄!相愛之人,世界中早沒了他人,更不剩自己,只有彼人而已!”

聞言,魏槐頓時渾身癱軟,趴在地上渾身顫抖。

“碧玉姑娘,分明是為了阻止你踏上沾滿血腥、萬劫不複的複仇之路,方才四處躲避,拖延計劃,只因不願再連累你。每日,她想你未經浩劫便暗自欣慰。每日,她無法與你相見便受如火煎熬!魏槐兄,你可知道,碧玉姑娘飛蛾撲火般刺殺宋狗賊,非為馮相如,非為複仇,只是為阻擋你成為嗜血害人、委身仇人籬下的雷教頭!你卻想想,碧玉時常在家中無故落淚,是為何故!”言畢,我再難抑制心中的無名怒火,沖上前抓起魏槐的肩膀,拼命搖著他,大聲吼道:“心中只有你一人,願為你不惜生命,如此的戀人,你竟敢說她另與他人相好?!”

泉湧般的淚水猛然奔下魏槐兄的眼眶,他連滾帶爬地轉過身,死命抱著碧玉冰冷的墓碑放聲哀號。

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久久飄蕩在叢林上空。

只有幾片牡丹的花瓣,隨著和風,輕輕飄落在他的肩膀。

原文附錄

全文改編自《聊齋志異》篇目《紅玉》全文,在此錄原文如下:

廣平馮翁有一子,字相如,父子俱諸生。翁年近六旬,性方鯁,而家屢空。數年間,媼與子婦又相繼逝,井臼自操之。

一夜,相如坐月下,忽見東鄰女自牆上來窺。視之,美;近之,微笑;招以手,不來亦不去。固請之,乃梯而過,遂共寢處。問其姓名,曰:“妾鄰女紅玉也。”生大愛悅,與訂永好,女諾之。夜夜往來,約半年許。

翁夜起聞女子含笑語,窺之見女。怒,喚生出,罵曰:“畜産所為何事!如此落寞,尚不刻苦,乃學浮蕩耶?人知之,喪汝德;人不知,促汝壽!”生跪自投,泣言知悔。翁叱女曰:“女子不守閨戒,既自玷,而又以玷人。倘事一發,當不僅貽寒舍羞!”罵已,憤然歸寢。

女流涕曰:“親庭罪責,良足愧辱!我二人緣分盡矣!”生曰:“父在,不得自專。卿如有情,尚當含垢為好。”女言辭決絕,生乃灑涕。女止之曰:“妾與君無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逾牆鑽隙,何能白首?此處有一佳耦,可聘也。”告以貧。女曰:“來宵相俟,妾為君謀之。”次夜,女果至,出白金四十兩贈生。曰:“去此六十裡,有吳村衛氏,年十八矣,高其價,故未售也。君重啖之,必合諧允。”言已,別去。生乘間語父,欲往相之,而隱饋金不敢告。翁自度無資,以是故,止之。生又婉言:“試可乃已。”翁頷之。生遂假僕馬,詣衛氏。

衛故田舍翁,生撥出引與閑語。衛知生望族,又見儀採軒豁,心許之,而慮其靳於資。生聽其詞意吞吐,會其旨,傾囊陳幾上。衛乃喜,浼鄰生居間,書紅箋而盟焉,生入拜媼。居室逼側,女依母自幛。微睨之。雖荊布之飾,而神情光豔,心竊喜。衛借舍款婿,便言:“公子無須親迎。待少作衣妝,即合舁送去。”生與期而歸。詭告翁,言衛愛清門,不責資。翁亦喜。至日,衛果送女至。女勤儉,有順德,琴瑟甚篤。逾二年,舉一男,名福兒。

會清明抱子登墓,遇邑紳宋氏。宋官禦史,坐行賕免,居林下,大煽威虐。是日亦上墓歸,見女豔之,問村人,知為生配。料馮貧士,誘以重賂,冀可搖,使家人風示之。生驟聞,怒形於色。既思勢不敵,斂怒為笑,歸告翁。翁大怒,奔出,對其家人,指天畫地,詬罵萬端。家人鼠竄而去。

宋氏亦怒,竟遣數人入生家,毆翁及子,洶若沸鼎。女聞之,棄兒於床,披發號救。群篡舁之,鬨然便去。父子傷殘,吟呻在地,兒呱呱啼室中。鄰人共憐之,扶之榻上。經日,生杖而能起;翁忿不食,嘔血,尋斃。生大哭,抱子興詞,上至督撫,訟幾遍,卒不得直。後聞婦不屈死,益悲。冤塞胸吭,無路可伸。每思要路刺殺宋,而慮其扈從繁,兒又罔託。日夜哀思,雙睫為之不交。

忽一丈夫吊諸其室,虯髯闊頷,曾與無素。挽坐,欲問邦族。客遽曰:“君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而忘報乎?”生疑為宋人之偵,姑偽應之。客怒,眥欲裂,遽出曰:“僕以君人也,今乃知不足齒之傖!”生察其異,跪而挽之,曰:“誠恐宋人餂我。今實布腹心:僕之臥薪嘗膽者,固有日矣。但憐此褓中物,恐墜宗祧。君義士,能為我杵臼否?”客曰:“此婦人女子之事,非所能。君所欲託諸人者,請自任之;所欲自任者,願得而代庖焉。”生聞,崩角在地,客不顧而出。生追問姓字,曰:“不濟,不任受怨;濟,亦不任受德。”遂去。生懼禍及,抱子亡去。

至夜,宋家一門俱寢,有人越重垣入,殺禦史父子三人,及一媳一婢。宋傢俱狀告官。官大駭。宋執謂相如,於是遣役捕生,生遁不知所之,於是情益真。宋僕同官役諸處冥搜,夜至南山,聞兒啼,蹤得之,系縲而行。兒啼愈嗔,群奪兒拋棄之,生冤憤欲絕。

見邑令,問:“何殺人?”生曰:“冤哉!某以夜死,我以晝出,且抱呱呱者,何能逾垣殺人?”令曰:“不殺人,何逃乎?”生詞窮,不能置辯。乃收諸獄。生泣曰:“我死無足惜,孤兒何罪?”令曰:“汝殺人子多矣,殺汝子何怨?”生既褫革,屢受梏慘,卒無詞。令是夜方臥,聞有物擊床,震震有聲,大懼而號。舉家驚起,集而燭之,一短刀,銛利如霜,剁床入木者寸餘,牢不可拔。令睹之,魂魄喪失。荷戈遍索,竟無蹤跡。心竊餒,又以宋人死,無可畏懼,乃詳諸憲,代生解免,竟釋生。

生歸,翁無升鬥,孤影對四壁。幸鄰人憐饋食飲,茍且自度。念大仇已報,則囅然喜;思殘酷之禍幾於滅門,則淚潸潸墮;及思半生貧徹骨,宗支不續,則於無人處大哭失聲,不複能自禁。如此半年,捕禁益懈。乃哀邑令,求判還衛氏之骨。及葬而歸,悲怛欲死,輾轉空床,竟無生路。

忽有款門者,凝神寂聽,聞一人在門外,噥噥與小兒語。生急起窺覘,似一女子。扉初啟,便問:“大冤昭雪,可幸無恙!”其聲稔熟,而倉卒不能追憶。燭之,則紅玉也。挽一小兒,嬉笑跨下。生不暇問,抱女嗚哭,女亦慘然。既而推兒曰:“汝忘爾父耶?”兒牽女衣,目灼灼視生。細審之,福兒也。

大驚,泣問:“兒那得來?”女曰:“實告君,昔言鄰女者,妄也,妾實狐。適宵行,見兒啼谷中,抱養於秦。聞大難既息,故攜來與君團聚耳。”生揮涕拜謝,兒在女懷,如依其母,竟不複能識父矣。天未明,女即遽起,問之,答曰:“奴欲去。”生裸跪床頭,涕不能仰。女笑曰:“妾誑君耳。今家道新創,非夙興夜寐不可。”

乃剪莽擁篲,類男子操作。生憂貧乏,不自給。女曰:“但請下帷讀,勿問盈歉,或當不殍餓死。”遂出金治織具,租田數十畝,僱傭耕作。荷鑱誅茅,牽蘿補屋,日以為常。裡黨聞婦賢,益樂資助之。約半年,人煙騰茂,類素封家。生曰:“灰燼之餘,卿白手再造矣。然一事未就安妥,如何?”詰之,答曰:“試期已迫,巾服尚未複也。”女笑曰:“妾前以四金寄廣文,已複名在案。若待君言,誤之已久。”生益神之。是科遂領鄉薦。時年三十六,腴田連阡,夏屋渠渠矣。女嫋娜如隨風欲飄去,而操作過農家婦。雖嚴冬自苦,而手膩如脂。自言二十八歲,人視之,常若二十許人。

另附上聊齋《屍變》原文如下:

陽信某翁者,邑之蔡店人。村去城五六裡,父子設臨路店,宿行商。有車夫數人,往來負販,輒寓其家。

一日昏暮,四人偕來,望門投止,則翁家客宿邸滿。四人計無複之,堅請容納。翁沉吟,思得一所,似恐不當客意。客言:“但求一席廈宇,更不敢有所擇。”時翁有子婦新死,停屍室中,子出購材木未歸。翁以靈所室寂,遂穿衢導客往。入其廬,燈昏案上。案後有搭帳,紙衾覆逝者。又觀寢所,則複室中有連榻。四客奔波頗困,甫就枕,鼻息漸粗。惟一客尚朦朧,忽聞靈床上察察有聲,急開目,則靈前燈火,照視甚了。女屍已揭衾起。俄而下,漸入臥室。面淡金色,生絹抹額。俯近榻前,遍吹臥客者三。客大懼,恐將及己,潛引被覆首,閉息忍咽以聽之。未幾,女果來,吹之如諸客。覺出房去,即聞紙衾聲。出首微窺,見僵臥猶初矣。客懼甚,不敢作聲,陰以足踏諸客。而諸客絕無少動。顧念無計,不如著衣以竄。才起振衣,而察察之聲又作。客懼,複伏,縮首衾中。覺女複來,連續吹數數始去。少間,聞靈床作響,知其複臥。乃從被底漸漸出手得褲,遽就著之,白足奔出。屍亦起,似將逐客。比其離幃,而客已拔關出矣。屍馳從之。客且奔且號,村中人無有警者。欲叩主人之門,又恐遲為所及,遂望邑城路,極力竄去。至東郊,瞥見蘭若,聞木魚聲,乃急撾山門。道人訝其非常,又不即納。旋踵,屍已至,去身盈尺。客窘益甚。門外有白楊,圍四五尺許,因以樹自障。彼右則左之,彼左則右之。屍益怒。然各寖倦矣。屍頓立,客汗促氣逆,庇樹間。屍暴起,伸兩臂隔樹探撲之。客驚僕。屍捉之不得,抱樹而僵。

道人竊聽良久,無聲,始漸出,見客臥地上。燭之死,然心下絲絲有動氣。負入,終夜始蘇。飲以湯水而問之,客具以狀對。時晨鐘已盡,曉色迷濛,道人覘樹上,果見僵女,大駭。報邑宰,宰親詣質驗,使人拔女手,牢不可開。審諦之,則左右四指,並卷如鈎,入木沒甲。又數人力拔,乃得下。視指xue,如鑿孔然。遣役探翁家,則以屍亡客斃,紛紛正嘩。役告之故,翁乃從往,舁屍歸。客泣告宰曰:“身四人出,今一人歸,此情何以信鄉裡?”宰與之牒,齎送以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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