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越卻怎麼都不願意,“不行,你不許插手我的事。”
男人沒再回應她,看樣子是不想爭辯什麼。
管越撲到他眼前,兩手撐在他大腿上,努力想跟他對視,“李斯遠,你答應我,不管怎樣,你都先以考慮你自己為重。”
男人愣了下,抬手摸著她後頸,“不行。”
管越瞪大眼睛,心中感覺突然一股悶氣,“你傻子嗎?只要我們兩撇清關系,他們再怎麼查都不會把我們怎麼樣,張漢生和那個kok的說到底不都是想搞壞你嗎?我這邊只是盛元內部的瑣事,但如果把我們關聯在一起,就沒那麼簡單了。”
說的道理誰不明白呢?
但李斯遠捫心自問,還是無法忽視管越的事。
他溫柔的親她額頭,抹開碎發。
“你睡會吧,我回趟公司,乖。”他扶著她的肩膀,讓她平躺。
管越嘴上動了動,欲言又止。
她目送他走出病房,門被帶上,躺在床上的人卻怎麼都睡不著。
一直閉著眼睛想心事,到最後索性翻身下床,去衛生間簡單收拾了下,看到自己臉色蒼白,精神大不如前。
從小到大,母親教她獨立,所以很少過問生活上的事,自己也算爭氣,靠在張漢生手下工作這些年,在江市買了房和車。
秦婉說,張漢生待她不薄,管越何嘗又不知道。
但是這把雙刃劍,旁人只看到好的一面,另一面卻根本不瞭解。
它不是沒有刺,只是來的晚些。
不久前,也有人舉報,只是通報的機構,並未鬧大,那事張漢生和管越打趣,又或者說是一種試探。
“如果真的鬧大了,要你進去替公司待幾年,你願意嗎?出來後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管越想了很久,甚至也與範婷婷分享過。
範婷婷心眼直,“我天天做假賬,我也懷疑我哪天會被抓起來呢,但就算我被抓起來,我們老闆也不會給我什麼。所以你家老張還說的過去啊,有點情義。”
管越笑。
她自詡清高,不想留上汙點,但幹她這行,如果手上太幹淨,怕是連一分錢都不會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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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斯近喜滋滋的跟李斯遠說他要去今晚那個飯局,聽聞盛元那邊還請了kok的人。
李斯遠正在寫報告。
“老東家的人,你不去見見?”
“有什麼好見的。”他瞧都沒瞧梁斯近一眼,只顧趕著手上的工作。
“我說真的,他們要背後密謀暗算你,你不擔心嗎?”
李斯遠突然放下筆,他想了想回道:“明知是鴻門宴,還非要去送一送嗎?”然而說實話,他也不是完全不想去。
只是管越還在醫院,他放心不下,想著手上的工作做完後就過去看她。
“古有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那如今我們兩,不過平常百姓,還能弄出多大事?”
梁斯近的越發慫恿,讓李斯遠不禁懷疑他的用心。
他想到梁斯近讓歐利亞舉報盛元的事。
梁斯近是個能言善道的人,知道李斯遠有所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