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心事嗎?”他問她。
管越抬眸瞧了他一眼,“沒啊。”
兩人相處時間加起來也不過小半年的樣子,李斯遠自然不知道管越這人,最愛幹的事就是否定,不管問什麼,反正開口就先是否認,隨他三七二十一,先否定別人說的話再說。
是個毛病,不想改的毛病。
李斯遠相對也靜默起來,他好像一時間,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方式去處理兩人的感情。
說是生疏。
從前,見梁斯近那談戀愛的模樣,他總能自己分析個頭頭是道,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但真輪到他身上,就是愣頭青出門了。
他故作自然,試圖用最舒服的姿態去掩蓋心中若有若無的緊張感。
“你有做過什麼犯法的事嗎?”吃完一個雞翅的管越,看著碗邊自己吃完的雞骨頭,目不轉睛。
但是這話是問給李斯遠聽的。
李斯遠微怔,沉吟道:“有。”他如實。
管越這才看他,和他對視上,眼裡充滿期待,非常認真的樣子。
瞧來,有情人自然覺得可愛,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耳朵,又給碎發別到耳後。
不疾不徐的說著,“前幾年在kok,幹了些不大見得人的事。”
“什麼尺度?”管越繼續試探。
李斯遠作想片刻,回她,“五年以下有期徒刑那種。”
管越舒口氣,自己“嚼”了半分,開始覺得有點意思,但過後突然醒悟,這算什麼事?
白搭。
她心中有點小作氣,下意識就朝李斯遠的手臂拍了下。
“正經點說啊。”
“我挺正經啊。”李斯遠一臉認真。
四目相對,管越腦子裡滿是自己看到的那份對賭協議,其實就是出於旁觀者的好奇,她對於李斯遠是否瞭解的過少。
他是賭徒嗎?
眼裡充滿探索,李斯遠不是傻子,自然看的明明白白,他不喜歡藏著掖著,特別是愛人之間,更是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
“張漢生今晚叫你過去,告訴你什麼了嗎?”他先發制人。
管越點頭,“他給我看了你和kok的對賭協議。”
“還有呢。”
李斯遠臉色如常,似乎聽到一件很平常的事,管越不禁自嘆她是沒見過什麼世面,這邊為他那對賭協議糾結個要死,而當事人卻根本不當回事。
她笑笑。
“那個玩的挺大吧。”
李斯遠沉思了片刻,點點頭,“不小。”
“我以為你沒什麼大的野心,和張朝輝不一樣。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你比他眼光長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