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久沒見過你這種泡妹方式了。”管越道。
男人看著她，沒說話，眼底不明不白的情緒，難以捉摸。
“老實跟你講，我情史很豐富的，我28個前男友，就像那天梁斯近說的，那位只是其中一個。”她看他眼色，還是無波無瀾，索性繼續接著說，“男朋友麼，應該常換的，這樣才新鮮。”膽子愈發大了起來。
“我以前輔修過經濟學。”
嗬，一直裝啞巴的這位可總算是說話了。
管越翹首以盼，期待著他這後面說出個花。
配合問道：“然後呢？”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四目相對，過後兩三秒，管越移開視線，看到他的嘴唇，飽滿十分，卻帶些幹燥。她打量這些的同時，耳朵裡忽然傳進聲音。
“經濟學角度來講，經常換男朋友，是非常虧本，而且幸福感會降低的事，也就是邊際效應。”
一本正經。
管越眼睛猛地睜大眼睛，一頭霧水。
“啊？”
只瞧駕駛座的人，淡定依舊，拿著音樂節的門票敲了下她的腦袋，“沒騙你。”
管越還愣在那裡，只是原先那得意的笑不見了，轉瞬則是更凝重，若有所思狀。
她的眼珠，轉來轉去。
右手摸到開車門的地方。
“打擾了打擾了，大佬，我先撤了哈，祝您生活愉快。”
啪嗒。
車門鎖上了。
管越打不開車門。
扭過頭再去看那個男人，“幹嘛，搶劫啊。”
她試圖用高分貝來掩飾自己的落敗。
李斯遠則笑著搖頭，他目視前方，擋風玻璃對面，是一排整整齊齊的車子，它們沒有生機，死氣沉沉。
它們是這世界的坐騎。
又或者有承載夢幻與幸福的，光彩熠熠。
李斯遠捏住方向盤的手不由自主冒起汗來，他胸膛咚咚跳，有些緊張。
只是面上依舊泰然自若。
“我有點喜歡你。”
悶。
怎麼沒人開車窗呢，這麼悶，瞧那紅著的臉。如果不用手去感受，完全不知道。
悶。
都三十的人了，怎麼還會臉紅。
悶。
“只是有點？”管越想了會，問。
原本目視前方，彷彿就大義的人，倏地扭過腦袋，他眼底閃過驚喜，稍縱即逝。
“就不能多點嗎？”管越繼續說。
她微微鼓嘴，佯裝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