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鏈條鎖的門,開啟半邊。
瞧來人,正是跟她同條船上的戰友啊。
管越當即問,“這是幹嘛?”
只見男人還穿著白天的休閑服,但是手上拿了盒不知道什麼的藥。
“治療胃痛的。”他遞給管越。
管越愣了下,意外的緊。
“我……我沒事啊。”
男人上下瞧了她眼,再重新看到臉上,“我不希望臨時出點什麼問題,比如你明天早上告訴我要請病假。”
聞言,管越眉頭挑的高高。
“少咒我。”說罷,用力拿過他手中的胃藥。
隨即,又好似想起什麼,道了句等等,拿著藥走回房間裡,蹲在行李箱旁邊。
翻來翻去,終於在一堆亂七八糟的衣服堆裡找到感冒藥。
遞給李斯遠。
“禮尚往來。”畢竟你是絕症了。
李斯遠伸手接過,有些熱乎的手指碰到她的手指,涼涼的。
一熱一冷。
男人愣了下,脫口問道:“你很冷嗎?”
隔著這半開不開的門,其實說起話來是有點尷尬的。
管越也看不太懂這人在想什麼,非要這麼聊天。本以為送完藥就差不多回去了吧,誰知人那就滔滔洪水一樣,收不住。
她繼續挑眉,“不冷啊。”快走吧,我要睡覺了。管越想。
男人噢聲,點著頭。
“那你睡覺吧,我回去了。”李斯遠講完自顧轉身朝旁邊走了。
管越扯下鏈條,探出一點腦袋。
看他離開的背影。
有點說不出來的落寞感,大約是錯覺吧。
管越舔了舔發幹的嘴唇。
“關我毛事。”說罷,回到房間,鎖好門。
電視機裡正好在放午夜電視劇檔,是部家庭倫理劇。
管越拿著藥,坐在床邊,眼睛時不時瞄瞄電視,時不時瞄瞄藥盒。
她開啟紙蓋,抽出一板膠囊瞧了瞧。
最上面兩粒是空的。
應該是被李斯遠自己吃了。
管越下意識嘖聲,搖著頭又看起說明書。
密密麻麻的配方中,她基本沒看懂,宛如天書,索性放下,重新塞回盒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