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講,勘察完現場後,各家單位基本就都可以收拾收拾東西打道回府了。
但這次卻破天荒的。
沒人先走。
管越是窩在房裡,畫圖,做方案。
任寒靜偶爾會過來和她討論下進展,或者八卦些別家公司的進展。
“百聯估計明天就打算走了吧,看他們那意思。”
此時,任寒靜正倚在管越電腦桌旁,一副閑適。
管越寫方案空隙,瞟了眼自己電腦桌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擰著眉頭,開始收撿。
“他們早該走了。”
據她所知,百聯這次並沒有帶專業做設計的人過來,只是簡單拍幾張照,記錄些資料,大概準備回江市再弄。
可也不知道怎的,這都第二天了,他們還在這邊不知道幹嘛。
管越扯扯唇,左右覺著是和自己沒多大關系的事,百聯對她的威脅遠不及sk。
昨夜,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了很多。
包括李斯遠為什麼要對那些鬧事的用錢妥協。
他們都不是第一天工作的新人,知道這種用錢妥協,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
得寸進尺。
人性向來如此,他們貪得無厭,他們欲求不滿。
吃掉所有,於他們只是時間問題。
管越下意識嘆氣,“唉,有點愁人。”
正在看設計稿的任寒靜疑惑垂眸看她,“怎麼了?”
管越搖頭,“時間太趕了,我很久沒畫設計稿,手生。”
說起來挺難為情,她因為記性差,長時間沒有摸cad,所以連基本房屋建模都要花點時間琢磨。
任寒靜想來笑笑,“盡力就好,這次專案我們希望不大。”
希望不大。
這是管越最怕聽到的四個字,甚至有點惡心。
你既然知道希望不大,為什麼還要來參加?
因為想試試,希望不大不代表沒希望。
那既然有一點點希望,為什麼不把這個希望擴大呢?
額……
有心無力啊。
管越從位子上站起來倒水,離開椅子時,卡在身後的枕頭掉在地上。
任寒靜看見只瞧了便收回目光,嘴上說著,“我師兄雖然看起來挺老實的人,但真要玩心眼,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突然來這一句,可把正在倒水的管越嚇得手抖。
嘴上忍不住嗤笑,“他哪裡老實?任經理你怕是不知道,他昨天讓那些鬧事的簽字的樣子,老謀深算,早有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