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更多潛在的投標人。
“行了,錢可以給我們了吧?”老六簽上自己歪七扭八的字,隨即甩開筆,攤開手掌就問李斯遠要錢。
男人單手遞到他手中。
鬧事的兩位湊在一塊笑。
管越餘光瞥了眼,想來道:“如果你們失信的話,我們可以根據這份協議,將你們告上法庭。”她聲音發冷,三伏天裡,涼透心底。
老六不以為然,“行行行,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帶我大哥回去養傷了。”
做戲也不知做全。
說是傷的重,可從出了醫院開始是,就跟沒事人一樣。
管越氣不過,重重嘆氣。
身邊站著的李斯遠,則笑她,“年紀輕輕嘆什麼氣。”
管越斜他,“我27了大哥,年紀不輕了。”
她氣鼓鼓。
李斯遠越瞧越好玩,別扭勁上來了。
“年少氣盛,你那一腳下去,我看力度不小吧。”
“我只用了四成力。”
“那麼確定?”李斯遠越發好奇。
管越這人吧,別看平時理智的緊,但關鍵時刻,更容易頭腦發熱。
李斯遠算是看出來了,她今天那一腳,完全就是下意識,燥熱湧上心頭,支配大腦。
“我有數。不過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那個承諾書?”
管越算了,他前後出門去不過五六分鐘左右,雖然銀行就在醫院旁邊,但要打那張承諾書,恐怕不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完成的事。
聞言,李斯遠勾笑,神秘起來,“我隨身備著的信嗎?”
胡扯。
“不信。”管越直接道。
左右想了想,接著說,“你為什麼這麼高興,白白被人坑了兩萬。”講到這,管越心裡負罪感油然加重。
人是她踹的,但錢是李斯遠付的。
他們兩,無親無故。
“恩,破財消災吧,是件好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把錢轉給你。”管越說著就要拿手機去給他轉賬。
“不需要,就算你把錢轉給我,那協議上也是我的名字。”
管越聽罷無言垂眸,思前想後,幹脆拿出鑰匙開車回酒店。
路上,車廂寂靜的可怕。
唯有管越的肚子時不時叫兩聲。
等到經過一片熱鬧的集市時,副駕駛上的李斯遠才道:“停會。”
“我餓了,吃點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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