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
連帶你人也看到了。
還是夏歡率先反應過來，沖前面兩位打招呼。
“李總。”她微笑點頭，眼睛再看向旁邊那位時，愣了下，複又點頭。
李斯遠這人，說起來涵養還是不錯的，他待人向來禮貌，只是越這樣，越覺得城府頗深。
他面上沖著你笑，但眼睛裡遮不住的疏遠與冷漠。
管越與他不同，管越是心裡疏遠與冷漠，但是面上演的好，讓人根本看不出來她討厭誰。
何不瞧眼前幾人打照面，李斯遠沖夏歡頷首，算是回禮。
管越站在原地眼珠左右轉了下，腳下忽然生風，快步走出去，“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女人消失在拐角。
剩下三人，免不了疑惑。
一直安靜著的梁斯近不禁發問，“她是不是不想見到你。”
這個你，當然指的李斯遠。
李斯遠聞言聳肩，“不至於。”
他雖然擺了她一道，但也不至於不想見到他吧。李斯遠這麼想。
夏歡聽人聊著管越，想來便說道：“管老師今天狀態不是很好，應該是真的有事。”
她的回答倒很得體，算是個管越作了個解釋。
可總有不買賬的，好事的。
梁斯近不屑哼聲，“那就是見到我怕了。”
他與管越其實只見過一次，正是那次他見這女人在技術分低3分的情況下，力挽狂瀾用商務報價低他們20萬，拿下專案。
那副滿臉淡定自如，睥睨全場的樣子，梁斯近至今想起來，都覺得可恨。
大約也正是如此，他對管越的印象，就一直停留在“女魔頭”三字上。
李斯遠笑他沒見識，梁斯近不作回應，心底只念著，女人應該蠢點笨點，那樣可愛，惹人疼，像管越這樣的，送給他他都不要。
都是笑話。
這邊，話音剛落，梁斯近遭李斯遠一記白眼。
男人喉嚨哼了幾聲，示意他不要亂說話，接著抬步走進電梯裡，按著開門鍵。
“走吧。”
梁斯近噓聲，胳膊肘往外拐的李斯遠，樣樣膈應他。
電梯門關上的時候，夏歡已經離開原先的地方。轎廂裡梁斯近一直瞧著李斯遠的側臉，盯了很久。
李斯遠看著門，沉聲道：“我臉上有什麼。”
這不是詢問句。
“為什麼我覺得你對管越好像挺上心，剛才她走的時候，你盯著她的背影好久。”
李斯遠聽了不由感到好笑，“你沒看嗎？”
梁斯近搖頭，“我看是因為我想看她有什麼么蛾子，但你……你不是。”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
依然不是詢問句。
梁斯近大聲嘆氣，兩手交叉在一起，捏的關節咯吱咯吱作響。
“強詞奪理。”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完這四個字，李斯遠聞言更覺好笑。
心想，梁斯近怕管越吧，所以樣樣針對著，剛才那副樣子，分明要捏碎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