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吃菜。”
“您喝湯。”
“您還需要盛飯嗎？”
“閉嘴。”
“好嘞。”
飯桌上，管霖乖巧好似個欠了管越八百萬的老賴。
管越放下碗，他就雙手伸過來，給她盛湯。管越盯著他看，他就低著頭，錯過目光。
“大學有信兒了嗎？”管越問。
“有了，是省大，錄取通知書已經寄到奶奶手裡了。”
管越恩聲，再瞧他，“有什麼別的打算嗎？”
管霖疑惑，這是什麼意思，他預想中的怒火似乎並沒有發生，有點奇怪。
“沒……沒啊，就學遊戲製作嘛……不過……”管霖越發支支吾吾起來，管越極不耐煩的白了眼，“有什麼就說。”她催促他，管霖反倒更有種想說不敢說的。
“別別扭扭跟個小姑娘一樣。”
管霖聞言，臉唰的就紅了，眉頭皺著，“我想出國留學。”
叮鈴。
湯勺滑進湯碗裡，管越抬手抽了張右手邊的紙巾，折疊，擦唇，折疊，再擦。
“明天下午我下班之前，你寫份關於出國留學的規劃給我看看，如果我覺得可以，就資助你出國留學。”
管越工作久了，就不愛聽人長篇大論，她心想，你與其跟我說有的沒的，不如寫份方案給我看，一了百了。對待管霖更是如此，她深知管霖愛遊戲，可那到底只是17少年郎的話，她又怎分辨是沖動還是玩樂的由頭？
“姑，你會同意是嗎？”
聞言，管越嘁聲，“那得看你表現，寫的不合我心意一切免談。”
說完，管越從餐椅上站了起來，“吃過把碗洗了，我去書房有事。”
管霖盯著自家姑姑的背影，發現有點不對勁。
她頭發好像短了，只是正面看不太明顯。
管霖後知後覺想起，他這是逃過一劫了？管越本一心按著他剪頭發，結果自己被剪了？猛然間，雀躍感上心頭，管霖捂不住的樂。
手上更沒閑著，重新拿起筷子夾菜吃。
“感謝理發店小哥，感謝李斯遠大腿。”少年郎邊吃邊笑，一口牛柳一口杭椒，混合至腸胃。火辣辣湧上心頭，伴著對留學的嚮往，管霖吃的更是滋滋有味。
這邊，他天馬行空想了許多。
而那書房中，管越卻難得自在。
她琢磨著，明天裕水花園開標，這個專案她後面雖然沒有跟進，但到底前期她打的底子，評委專家，策劃方案都是她弄的，現如今白白拱手送人，真的甘心？
職業病上來，管越耐不住手就去找了些關於專案最新的訊息。
上週一出了個答疑公告，一共六七條的問問答答，管越細細往下翻著，眼神始終很平淡，直到看到最後一條。
某投標公司問：本專案主觀分值過高，其中部分要求提供的證書等，具有針對某公司的可能，若此公司未中標，我們將同意此次招標，若中標，則有內定嫌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