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李斯遠那廝斷了他的戲路。
梁斯近又是一聲嘆氣。
苗紅纓聽著似懂非懂,感覺大概是同行競爭什麼的吧,她不太瞭解。
“沒想到我一段時間沒去公司,你就跟管越搭上了。那下午還和我說商量怎麼對付盛元的事,你別是個臥底吧,這事都幹的出來。”
李斯遠白眼梁斯近,“智障。”
“二姨,他罵人。”梁斯近向苗紅纓告狀,手一邊還指著李斯遠。
苗紅纓見了反而樂呵呵的笑了,她擺擺手,“斯近,別瞎說,斯遠怎麼會出賣你,應該是那女孩比較特殊吧?”她看向李斯遠。
梁斯近聽了可不同意,“二姨,你錯了,那個不是女孩,那是女魔頭。”想起sk剛成立時,他老爹這個甩手掌櫃不管他,讓他自己打理公司,他四下沒轍只好求助身邊那些狐朋狗友,其中有幾個也混建築業的,說是讓他砸點錢,給弄專案。
那感情好,砸錢就砸錢,他不在乎,於是當時拿著錢就去了。是一家小區專案,那也是他第一次看到管越,這女的不說話還好,坐在那裡一副感覺歲月靜好,關我屁事的樣子,可一張開口啊……
梁斯近每每想起來,還是覺得丟人。
眼下,李斯遠聽梁斯近說管越是女魔頭,有些不悅,微斥他,“怎麼說話的。”
梁斯近挑眉,“我說的實話,你上次是僥幸,她對那個專案沒興趣,不然早給你皮都剝咯。”
越說越邪,李斯遠也不知道梁斯近到底是在管越面前受了多大的挫,所以對她印象能恐怖到如此程度。
但細細想來,又覺得好笑,他認為管越,說到底都是個女人,再恐怖能恐怖到哪呢?她也有軟弱的一面,並不是如外界說的那麼無堅不摧。
有時候,一件事傳久了,就會神化,這是不置可否的。如管越的傳聞,常聽人議論她,但真正瞭解的,有幾個?
李斯遠不禁失笑,在座剩下二位可愣了。
苗紅纓只覺不太簡單,索性問起別的,“那她闌尾炎是你羅叔給做了手術嗎?”
“沒有,她沒做手術,只打了消炎和鎮痛。”
“看吧,我說她是個變態,你還不信,哪有人闌尾炎發作不做手術,還能挺過來的。”
梁斯近倒是個站著說話腰不疼的,李斯遠聽著有些刺耳。
“那是你沒見識。”
梁斯近可不樂意,又沖苗紅纓告狀,“二姨你看他,胳膊肘往外拐。”
苗紅纓卻樂得兩人擠兌,熱鬧些。
嘴上笑笑,“斯近,我可難得看阿遠這麼向著一個女孩子。”她眨眨眼。
梁斯近很瞭解,畢竟他也沒見過李斯遠這樣。
從小到大,他就跟個木頭人一樣,學習,參加各種比賽,年年拿全優的好學生,包括以高考狀元身份進的同濟,一直風光無限,唯獨感情事上,從不跟女性沾邊。
想來以前問他是不是喜歡男的,李斯遠那會兒就不屑的哼聲,接著冷笑道:“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沒有保障的感情上,不如花時間做點實事。”
很欠揍的話。
“那管越不就欠你個大人情嘛,給她送醫院,還叫羅叔給她看病。”梁斯近說著嘖聲,“這麼說我們以後是不是可以敲詐盛元一筆?”
“你吃飯還做夢。”李斯遠諷他,雖然自己當初確實有想過這個人情,但沒有梁斯近那麼功利。
“這個時候還謙虛什麼,你也別別扭了,等回頭把管越叫出來吃頓飯,讓她自覺點,該表示表示。”
李斯遠聽完沒有回應梁斯近,反而是把剛才他夾掉了那隻雞腿,夾到他碗裡。
“慢慢吃別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