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你們是夫妻,張總不至於的。何況這麼多年,他只是不放心外人吧。”管越道。
秦婉聽得冷笑,“他不放心?”她兩手插著腰,背過身去,欲言又止。
“秦總,還有什麼事嗎?”
秦婉靜了會,似在平息心中的怒火。
“您掌握的是盛元的資金,大可放心。必要時刻,小秦總不還是在嗎?”管越說著自己心裡都覺得好笑,這兩口子,不僅家裡鬥,公司也鬥。別說張漢生今天把他外甥塞進來,那秦婉何不是早早就把自家親戚塞到專案上,做著經理的活。
互相提防罷了。
秦婉聽此,轉過半個身,她斜了眼管越,“那他讓你去事務所,有交代什麼別的嗎?”
管越搖頭,“沒,只是和kok合作,爭取多拿幾個專案。”
“恩,你回去吧。”
管越如獲大釋,講道理,和秦婉講話可比和張漢生聊天還累。
正如弗洛伊德所說:不要去了解女人,女人都是瘋子。
秦婉更是,她瘋到只能強行告訴自己,要冷靜,不然別人會笑話自己。這話是管用的,因為她不想讓人貶低自己。
女性最後的尊嚴。
管越一邊噓氣,一邊大步流星迴到自己辦公室。
剛進門,就見徐非坐在她的椅子上,轉來轉去,夏歡站在側旁看他。
“徐主管,這是我們管老師的。”
徐非抬頭,咧著嘴笑,“啊?管越噢,她不是已經調走了嗎?椅子難道也要帶走?”
管越一手搭在門把上,臉上挑眉,嘴角情不自禁勾笑,“你要喜歡,送你也可以。”
夏歡見管越進來,高興的不得了,笑嘻嘻的叫她,“管老師,你回來啦。”
管越點點頭,走到自己辦公室邊,上面正放著她收拾好的紙盒。
管越兩手撐在桌上,俯視徐非。
“辦公椅而已,又不是龍椅。”管越沖他笑。
“嘖,管主管這話說的,不管怎麼講,日後咱倆都是同事,和平相處嘛。”
管越扯唇,接著舉起手中的鑰匙,“怕是相處不了,我調到新辦公室了。徐主管,工作上的事,只能徐主管自己一個人解決了。”說完,她遞給徐非一份檔案,上面記錄的是市場部的瑣事,包括資料放在哪,目前又還有幾個專案需要跟蹤。
徐非開心接過,翻了又翻。跟著抬起手幾個手指沖管越擺了擺,“一路順風,管主管。”
管越笑而不語,抱起裝滿資料與工作用品的紙盒。
“徐主管,恕我直言,這位置可不好坐,你悠著點。”另又跟夏歡說道:“走吧。”
她踩著八公分的高跟鞋,穿著漂亮的裙子,化著精緻的妝容,笑的一如既往的自信。
轉身離開待了五年的盛元總部。
外頭太陽很大,管越忽然感覺鼻頭有點發酸,她伸出一隻手捏了下,好像這樣,就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她也沒有知道那麼多一樣。
管越還是管越,盛元還是盛元。
“管老師,新辦公室地址在哪?”
身後夏歡跟上來,問她。
管越開啟後車廂,將紙盒放進裡面,再自己走到駕駛位。
她歪著頭,“在政務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