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馬當活馬醫吧。
沐枕硬著頭皮跟著侍衛走,那保護她的侍衛要跟著卻被攔下:“郡主的閨房不容旁人闖入。”
侍衛眉頭微皺看向沐枕。
沐枕無所謂地聳肩,這裡是遼東郡王府,真要是想對她們不利,就是她把他們五十人揣兜裡隨身帶著也沒用,所幸給彼此一個信任。
侍衛們被擋下,沐枕則跟著侍衛來到所為的木舍。
原來這根本不是一個小舍,而是一個規模不小的木匠作坊,當然,裡面也有不少冶鐵的爐子,寒風中嗚嗚作響。
看到那些鐵匠在爐子前赤裸上身拉動著風箱,沐枕不由在心中感嘆:
沒想到,遼東郡王還有光膀子冶鐵的愛好。
而最前邊,是一位身材嬌小的男裝少年,身著紫衣正伏在桌上畫著什麼。
沐枕站在邊上有些侷促,但還是試探著問道:“郡……主?”
身邊人開口:“這正是我們郡主。”
沐枕鬆了口氣,認真道:“見過遼東郡主,我是——”
“你是江洋大盜,如今要嫁做天子婦了嗎?”眼前少年抬頭,她帶著半扇面具,聲音戲謔,十分耳熟。
沐枕震驚地瞪大眼,她是江洋大盜對聲音再熟悉不過,這就是長寧的聲音!
她怎麼也沒想到會以這種方法見到長寧,長寧帶著個面具,成了遼東郡主,這是什麼情況?
慕清彥是遼東郡王,長寧要是成了郡主,他們豈不是成了兄妹?
“你……你怎麼……”
長寧笑笑:“我要在這府中行走,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有一個身份,郡主這個身份剛好。”
沐枕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最近出了這麼多事,她已經搞不明白長寧和五皇子之間的情況,更不知道自己該以一個什麼身份面對她。
“我……”
“我知道你是來做什麼的,不過你身後跟著的那些人並不像你這麼目的單純,所以我把他們都攔在了會客廳。”
沐枕不語,長寧已經遣散了附近的人,也摘下了面罩。
“你知道我很急,他被包圍了——”
“楚承延自己要稱帝的,現在被圍,與我何干?”長寧不客氣地打斷,挑眉看她:“你不會覺得當初我誤會過你一次,現在就能讓我補償你吧?當初你答應我的三年之約可還違背了呢。”
“當然沒有,只是……只是他說這對你也有利。”沐枕有些訕訕,閉口不提三年之約只是將信拿出來交給長寧。
長寧接過楚承延的信,拆開閱讀,眼中閃過一抹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