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是能運籌帷幄,鬧出這麼大一番陣仗來。
顯然,她說的搶親,是在為自己暗中的人做掩護。
而那愚蠢的雲月長卻是上了長寧的當,不知道拿了什麼鬼東西跑掉,而長寧則在比武的現場故意露出破綻,讓國師發現她的“異樣”,進而追捕雲月長,帶走大帳半數兵力。
此時守衛自然鬆懈,長寧的人若是還不能盜走機關匣,那真是浪費了長寧的一番苦心了。
“這是一石二鳥,讓我們和雲月長鬥,她卻坐收漁翁之利。”那若虛弱的咳了一聲,此刻他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可底下人卻搖搖頭說:“王子,匣子還在,是咱們營中的另一樣寶物沒了!”
“你說什麼?”那若震驚抬頭,有些難以置信。
“機關匣還在?”他唇色泛著白皮,有人端來藥碗卻被他推開:“說清楚!”
那人跪倒便道:“機關匣還在,而是營帳中可汗賜給您的那匣子季明子不見了!”
“季明子,季明子……”那若搖頭,腦海裡浮現慕清彥矇眼而立,卓然不群的樣子:“這怎麼可能!”
難道慕清彥的毒根本沒解?
他是帶毒出戰的!
“不,不,他傷了眼睛,他傷了眼睛!”那若恨得捶床。
他怎麼沒想到。
慕清彥根本不是什麼孩子氣故意羞辱他,而是他根本不敢摘下衣帶讓那若發現他渙散的目光!
慕清彥瞎了!
他竟然輸給一個瞎子!
那若差點從榻上跳下來,胸口滲出血水:“追,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抓住慕清彥和楚長寧,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他眼睛冒光,這當然是好機會。
除掉慕清彥,他將完成一統天下大業的一半!
那柳一戰只是個老東西,就算猖狂還能猖狂多久,但慕清彥可是年輕有為,屢次三番勝過他,都讓他有些後怕。
那若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王子小心!”侯在一旁的突厥軍醫連忙道:“萬萬不能再撐開傷口,我們已經沒有季明子了!”
那若動作一頓。
他回頭,危險得像頭狼。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的命,是靠季明子在吊著?”
軍醫畏懼後撤,但仍點頭:“是,所剩季明子不多,藥效只能持續五日,但只要王子不再行軍勞累,必定可以康復。”他又鼓起勇氣。
可那若卻渾身僵硬,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慕清彥需要季明子延命,他的人盜取季明子,怎麼還會漏掉一株?”他喃喃,目光犀利地梭巡全場。
軍醫瑟縮後撤。
沒人敢迎上那若的眼。
那若拳頭緊攥,瘋狂嘶吼,攀扯自己傷口的紗布。
“王子不可啊!”軍醫登時慌了,一群人也忙著上前按住那若。
這不是在玩命嗎?
那若卻掙扎的滿面青筋暴起,瘋狂掙扎:“不!那若不受他的救命之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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