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柳一戰的計劃中。
長寧早就知道這件事,但春曉母女此刻站在她面前說出這個秘密,應該不單純是為了提醒長寧柳家的陰謀。
“說吧,你們到底想要什麼?”長寧問道。
她雖然能猜到一些,但終歸還是邱燕瑩親口說出比較好。
“殿下應該猜得到,我要為自己這些年受到的顛沛流離討個公道。”邱燕瑩道。
長寧目光微深:“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恐怕要失望了。”
邱燕瑩提醒長寧柳家有陰謀,持令者更是罪大惡極,不過就是為了讓長寧割捨掉這雙方,選擇和她合作。
至於討個公道的事,顯然是因為當年持令者的背叛。
“現在這位持令者恐怕和當年你說的那位並不是一個人。”長寧淡淡道,邱燕瑩蹙眉。
她根本不明白長寧在說什麼。
“他很年輕,只有二十歲左右,當年你要找的人應該並不是他。”長寧解釋。
“不可能!這些年來,持令者根本沒有更換過,怎麼可能不是他?”邱燕瑩覺得不可思議,她一心想質問持令者當年為何背叛她父親,可那時就能翻雲覆雨的持令者,怎麼可能是個年輕的毛頭小夥子?
長寧知道她恐怕不信,不忘解釋:“此人的身份你或許也聽過,他叫雲月長。”
邱燕瑩眉頭一挑:“是他?!”
顯然,邱燕瑩是知道雲月長身份的。
這個不夜城第一小倌的風姿讓整個長安沉迷,是和風花誤並肩的任務。
但云月長和風花誤一樣,顯然是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的禁臠,只不過風花誤是被她深愛的秦無疆包養,而云月長就很慘,縱然三皇子包下了他,卻根本不敢帶他出去見任何人,更別提什麼聚會。
不過雲月長到底在長安名聲不小,邱燕瑩是見過他的。
只是沒想到,雲月長竟然就是持令者。
“你真的確定,他就是持令者?”邱燕瑩再次求證。
長寧輕笑:“你應該是看到持令者隨行,所以才跟上來的吧。”
“我是為了華玉機關匣,這是墨家至寶,但我爹說過,不許任何人去開啟機關匣,所以當年先矩子才會讓機關匣流落西域,為的就是讓後人尋不到機關匣。”邱燕瑩道。
但長寧也清楚,她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就是在取回華玉機關匣的同時除掉持令者,以報復當年事。
“隨你,不過持令者的身份我大概已經確定了。”長寧道出宋宜晟已死,還是死在持令者手裡的事,並把柳家和持令者的一眾謀劃都告知邱燕瑩。
邱燕瑩也沒想到,當初以熄滅兵戈為目的的墨子行會竟然會演變成今日這樣,成了戰爭推波助瀾的操盤手。
先賢們若是在知道,只怕要罵死後繼者。
但長寧的推斷沒有錯,既然持令者能殺宋宜晟,可見他對三皇子和柳一戰兩邊選擇那一派很有底。
除了和三皇子有深仇大恨,不惜曾經假死一次的雲月長,她想不到別熱。
“怎麼可能,沒有矩子令烙印的標記,不該有下一任持令者才對。”邱燕瑩道。
春曉臉色微變。
她知道,有矩子令烙印的人,其實是楊德海。
顯然,能繼任持令者之位的人是楊德海,而不是雲月長,而且雲月長的年齡顯然也不符合邱燕瑩的記憶:“難道這當中還有什麼變數?”
長寧抿唇。
不管有什麼變數,她都必須要儘快解決突厥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