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風花誤之所以能易容成我,也是羅氏在北湖幫忙。”長寧道。
柳一戰點頭:“你還記得柳家被斬首那日嗎?”
長寧攥緊拳頭。
她怎麼能忘記那一日。
只是現在想來,一切都只是笑話,一場天大的笑話。
祖父由人替代,她也由人替代。
長寧眸中陡然變色:“我明白了,是那張太歲麵皮。”
當初柳一戰為了神不知鬼不覺地救下她,用了一張太歲麵皮雕成她的模樣給替死者戴上。
而後人頭送往長安,那張麵皮也跟著送往長安。
所以當時風花誤根本沒學會什麼易容術,她學的只是和長寧一樣只能改變面貌卻不能指定臉孔的修容術,而風花誤之所以可以易容成長寧,全是因為羅氏給了她當初那張太歲麵皮!
全都清楚了。
羅氏從最開始就在利用風花誤,她利用風花誤對秦無疆的愛,讓風花誤嫉妒並且迷戀長寧的位置,妄圖取而代之。
如此一來,風花誤就成了羅氏手裡最犀利的劍,她插入鄭家內部,幫羅氏控制鄭家的決定。
包括鄭安侯被長寧逼得走投無路時,也是風花誤去獻計,用給七皇子和太后同時下毒的方法逼長寧去渭南尋藥,因為只有這樣羅氏才能把長寧逼出宮來,告訴她柳一戰的事。
“沒錯,就是用那張臉假扮你,當時你進行的太順利了,完全超乎我的預料。”柳一戰露出思索的表情。
“我本想讓人幫你恢復公主之身,再趁著你根基未穩時讓薛巖出現在你身邊輔佐,到時候順理成章地救出我來,可惜你這麼一帆風順,倒逼得鄭家瀕臨敗落,我豈能坐視不理。”
“所以你就把易容之法交給風花誤,讓她幫助鄭家跟我作對。”長寧恨得咬牙。
柳一戰竟然因為她太順利而選擇幫鄭家,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哪知柳一戰只是笑笑:“不,鄭家在我眼裡只是螻蟻一般的存在,這種既無軍功也無能力,只靠女人的裙帶關係混成的侯府,就算有六扇開的大門,也不過是條狗。”
長寧揚起下巴。
柳一戰攤手錶示:“我想吃掉鄭家簡直毫不費力,就像現在這樣,但我柳家對付不了的那隻老虎卻就怕這隻蟲子。”
這就是老虎吃雞,雞吃蟲,而蟲卻能咬死老虎的故事。
柳家自比雄雞卻被皇帝這隻老虎吃的死死的,所以柳一戰才會想出這樣一條毒計。利用鄭家這隻蟲子啃掉老虎的腦子,讓皇帝死在自己身邊人手裡,如此一來,天下大亂,自然是雄雞一唱天下白。
這如意算盤打得不可謂不高。
長寧閉上眼不去看柳一戰那得意的嘴臉。
“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她說。
柳一戰揚眉示意她繼續。
“為什麼非得是我。”長寧攥緊拳頭逼問。
既然薛巖早就能救出柳一戰,還一直跟柳一戰保持聯絡,為什麼非得等長寧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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