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日後是什麼樣,也只能看造化了。
他仰頭,也將藥丸吞了下去。
秦公允和從前一樣,攙扶著老太傅向外走去。
秦昭寧雙肩在瞬間垮下來。
她幹了什麼?
她都幹了些什麼?
親自為外祖父和父親準備毒藥,親手將秦家送上絕路。
她為什麼會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
“祖父,父親!”秦昭寧哭著撲過來,這是最疼她的兩位長輩,她豈能捨得。
明明半年前她還在兩人膝下承歡,為什麼時隔這麼短,就要走上這條絕路!
“這都是命,都是命。”秦太傅拂開孫女來拉他的手,站到大殿前的白玉階上,高聲呵斥:“爾等強闖宮闈,是要造反嗎?”
兩營將士持刀逼近,卻被身後兩位將軍叫停。
“秦太傅這是什麼話,難道不是他太傅叫我們入長安勤王的嗎?”左營將軍陰陽怪氣道。
秦太傅橫眉冷對:“放肆!本官叫你勤王,豈是讓你擅闖宮禁,這天下還是大楚的天下!”
右營將軍冷哼一聲:“老太傅,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您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我們還不清楚嗎,又何必在這裡說這麼多虛套路?”
“沒錯,”左營將軍跟著上前:“太傅您有五皇子,我們有兵馬保駕,您又何必非要用那些舊事要挾我們?”
“什麼舊事?”秦太傅一臉不解。
兩營將軍表情難看起來。
他們正是有把柄在秦昭寧手裡,才決定鋌而走險不受人控制,可老太傅卻在這兒跟他們裝傻。
“老東西,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右營將軍一掌推出去,老太傅踉蹌幾步口吐黑血。
右營將軍一臉茫然,懷疑地看著自己的手掌。
他現在竟然能一掌打死一個人了?
“老傢伙提前服了毒!”左營將軍聰明一些當即看出不對,“秦公允!”
果然,秦公允也沒挺多長時間就跟著吐血。
兩人臉色都很差。
他們原本是想要挾這兩人合作,卻沒想到秦家這二人竟然寧肯赴死也不願意跟他們狼狽為奸。
“都是謀反,還清高個什麼勁兒!”右營將軍大罵,恨恨地踹了老太傅屍體一腳
“死國死家當然不同,這兩人可真是精於算計!”左營將軍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