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長寧公主到底有什麼不同之處,能叫陛下如此偏愛。”宋宜晟輕吐。
三皇子頓時臉色發青。
沒錯,這的確是他一直以來最受不了的問題。
父皇對長寧的寵愛已經超出尋常。
即便是唯一的嫡女,即便父皇對柳後愛入骨髓,也不至於對楚長寧如此偏愛,就好像真的已經超過愛惜自己性命一樣。
三皇子心中不服。
同樣是父皇的子女,為何他與樂陽就是差別對待?
這一刻,宋宜晟眯起眼來,親口為他解惑。
“因為陛下,想將皇位傳給大公主啊。”
三皇子不受控制的張大嘴,喉結上下滾動,喘息和心跳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快,似乎宋宜晟的這個答案早就在他心中呼之欲出,如今戳破了這層窗戶紙,他心裡竟然舒服許多。
父皇果然對楚長寧寄予厚望。
那聲嫡子。
父皇是認真的。
三皇子哼笑一聲,無意識攥緊拳頭:“難怪楚長寧如此囂張,在楚承豐和楚承延之間挑來挑去,原來她心裡早就知道,父皇心裡的人選是她。”
“所以我勸三殿下還是乘早打算,畢竟陛下的心不在這兒您這奪儲的戲碼,演再多還是沒有用。”
他爭來鬥去,打壓了瑞王,陷害了五皇子,如今卻面臨和一個女人爭儲君的地步。
不過沒關係。
“本皇子自有打算,”三皇子冷笑。
現在楚長寧生死未卜,只要他手中的風花誤演得夠逼真,一定能撐到最後。
宋宜晟也跟著他笑:“殿下以為,當真能瞞天過海嗎?”
三皇子眼皮上下抖動:“你什麼意思?”
宋宜晟揚眉:“殿下不是以為渭南縣的事當真神不知鬼不覺吧?”
“你什麼意思?”三皇子一個手抖,啪地一聲摔了茶盞,大堂外湧進十多名鐵甲武士刀鋒直指宋宜晟。
沒想到他螳螂捕蟬,卻叫宋宜晟黃雀在了後。
宋宜晟的命是皇帝救的,這麼說,父皇也早就知道了?!
三皇子目光瞬間慌亂。
“殿下放心,至少宋某人嘴裡絕沒有半句對殿下不利的話流出。”
三皇子揚起下巴,揮手讓眾人退下:“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