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長寧聲音都變了調兒,蘊藏的恐懼誰都聽得出來。
“不是,”莊公子摺扇一轉,指道:“你們看那鐵鏈。”
鐵鏈穿透骨頭的地方被血水腐蝕,已經和皮肉長在一起,那肉順著鐵鏈包裹癒合,顯然不是一年半載內能成型的傷口,何況鏈條上有些許鏽跡,恐有些年頭。
“這……他到底在這兒囚禁了多少年。”單丹臣不免脊背發寒。
而長寧也好奇,父皇為什麼要把這個老頭關在這兒。
她再進一步,那老頭也不斷嗡動著鼻子,盡力靠近她這邊,似乎在嗅著什麼氣味。
莊公子警惕地護住長寧:“小心。”
長寧揚眉看他:“你知道他是誰?”
莊公子當然搖頭:“我只知道這樣還能活到現在的人,不簡單。”
“啊!啊!”那老頭突然指著長寧方向,手指不斷顫抖,想說話有不敢說,渾身劇烈晃動引得多處傷口撕裂,血流不止。
曹彧看得不忍。
他當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他明白此地不宜久留。
“快走吧,牢裡應該還有鎮守的高手,被他們發現就難以離開了。”曹彧低聲提醒。
長寧挑眉。
是時,再深處的陰影中響起呵呵的笑:“還以為是被人脅迫,原來深受陛下信任的曹家將軍,也敢私通外敵。”
隨著噠噠的腳步聲,兩名黑衣人從黑暗中走來。
“怎麼,好奇這老傢伙的身份?”右邊稍高一些的黑衣人呵笑。
長寧雙目微眯,手攀向背後,握住了連環弩。
莊公子卻乾笑,拉了拉她的袖子好沒骨氣地使著眼色:“別別別,打不過。”
“你這小滑頭,功夫底子不弱卻如此慫包。”稍矮黑衣人笑話。
莊公子昂首挺胸:“小爺這叫逍遙之道。”
單將軍呸了聲:“慫包之道。”
“你怎麼拆我臺,是不是自己人?”莊公子說。
“誰跟你是自己人?”
兩名黑衣人面面相覷,嗤笑:“一個乳臭未乾,一個蹉跎半生外加一個慫包,柳家怎麼會派這麼差勁的人來救援?”
莊公子心道不好。
果然,長寧跨前一步:“這裡果然關著柳家的人?!”
“沒錯,還是條大魚,”稍矮黑衣人挑釁。
莊公子痛心疾首地拍了拍腦袋。
這下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