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公子雖然不靠譜,行事跳脫,但不失為一個難得的戰力。
現在看來,莊公子實力遠在單將軍之上,而她拋掉連環弩還要遜色單丹臣三分,自然高下立判。
現在看來莊公子還沒有搞什麼么蛾子的意思,她自然樂得使喚這個苦勞力。
但是這個人畢竟是慕清音的表哥,雖然表現得對慕清音望而卻步的模樣,但她還不是很信得過,所以此刻她並沒有將營救目標是誰告訴莊公子。
而莊公子也是聰明人,知道長寧信不過他,也沒有非要知道。
雖然他真的很好奇。
哪個柳家人還活著,還被關押在這樣隱秘的古牢中。
說這裡面沒有原因,恐怕沒人會信。
“不會是柳家還有什麼寶藏吧。”他偷偷嘀咕,聲音不大卻被單丹臣聽到一個柳字。
“你說老將軍什麼壞話呢!”單丹臣當即炸毛。
長寧回頭,目光清冷。
莊公子整個人都被單丹臣壓在牆上,雙手高舉:“沒有沒有,絕對不是壞話,我就是納悶兒陛下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單丹臣悍然拔刀:“你巴不得老將軍後人都死光了是不是?!”
“夠了,”長寧低喝:“有人來了。”
三人恢復站位,長寧帶頭以最穩妥的三角形步步前行。
正前方迎面巡邏而來的是六人隊,看到長寧三人為首的人眉頭一皺:“你們怎麼回事,另外三人呢?”
長寧上前,壓低聲道:“我們是來提審犯人的。”
“提審?”對面的隊長蹙眉,“我在這兒八年了,還從未聽過這裡的哪個犯人被提審過呢。”
說話間,身後五人悍然拔刀。
單丹臣和莊公子也隨之拔刀以對。
長寧不疾不徐取出一枚令牌。
“長安密令?”隊長讀出來,其實並他不認識這密令,但長寧煞有介事地拿出來,他一時拿不準主意。
長寧挑眉:“怎麼,長安密探在陛下手底辦事多年,你不認識這令牌?”
隊長一時語塞。
長寧上下審視他,忽然問:“你們可是曹家軍調撥上來的?”
隊長呃了聲,被長寧唬住。
“是,我們都是侯爺親自從曹家軍提拔上來的。”
果然。
長寧攥著密令的手微微收緊。
睢安侯,好個睢安侯。
原來前世她這個公爹竟然一直在暗中為父皇辦事,追殺柳家,囚禁柳家遺孤。
真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