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前途,自然有了保障。
而那個女子此刻也收斂自己的媚態,拿出端莊秀麗,一步一步邁上乾祥宮大殿的玉階。
楚長寧。
女子抬起下巴,和長寧一模一樣的臉上噙著淡笑。
她做到了。
儘管是頂著別人的臉,但她做到了。
她終於可以再次在所有人面前仰起頭走路而不必擔心會衝撞到哪一位。
現在,該擔心的是她們。
女子無聲冷笑。
乾祥宮裡傳來皇帝驚怒交加的聲音:“長寧傷到了頭?”
“微臣該死,當時與賊人搏鬥親眼見賊人擊昏公主要將殿下丟下山坡,若非……”
商如鋒硬著頭皮陳述自己救下“長寧”時發生的一切。
“若非三皇子捨命相救,殿下當時便會滾入山坳。”
皇帝臉色鐵青,但看到長寧完好無損地站在他面前,還行禮請了句:“父皇息怒。”才緩和臉色。
看來縱然傷了一些記憶,但也並不是什麼都不記得。
“先把藥送去太醫院,檢查無誤後立刻給太后和承祥服用。”皇帝令道,轉頭看向三皇子,眉梢挑的老高:“長寧受傷還能帶回解藥?承賢,你這一次如此禮讓,想做什麼?”
“父皇明鑑!”楚承賢跪倒,聲詞懇切:“兒臣不敢居功,長寧雖然受傷但藥的確是她親自從墓中帶出來的。”
皇帝手指敲打扶手。
“兒臣禁足時日日抄寫經文,終於明白從前荒唐,長寧是兒臣的親妹妹,骨肉至親,血濃於水,兒臣怎麼忍心看她一片孝心枉顧。”
“父皇,三皇兄當時救了兒臣性命。”長寧笑說。
皇帝眉頭一挑,總覺得這個長寧神色怪異。
……
渭河支流。
船上只有單丹臣和方才跟著長寧的四人,兩人去搖櫓,留下一人照顧重傷的同伴和單丹臣。
單丹臣的傷都是皮外傷,包紮過後也就恢復個大概。
但他們情緒都不高。
出了薛巖這樣的叛徒,搞得差點兒全軍覆沒,原本近四十人的小隊如今就只剩下這區區四人,單丹臣心中像堵了塊凍硬的石頭,冰得難受。
“少主,我們還去洛陽嗎?”有人問。
一個薛巖足以暴露他們所有的目的,現在三皇子也知道這件事,長寧此去洛陽只怕阻礙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