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眉頭緊皺,這就難辦了。
如果所有的藥都在鄭貴妃手裡,她該怎麼奪到手。
長寧瞬息間想到數十種辦法,包括假死,包括以七皇子性命相逼,但可行性都微乎其微。
鄭貴妃為了扶三皇子上位,肯定已經做好了犧牲小兒子的準備。
至於假死。
鄭貴妃既然下狠手殺她,必定已經想到了她死後要怎麼安排,假死只能是成全鄭貴妃。
“你真的那麼想要聖藥嗎?”單將軍突然開口。
長寧揚眉。
果然有轉機!
“藥在哪裡?”長寧擋住單將軍的路,問道。
單將軍和黑衣人對視一眼。
黑衣人滿臉無奈。
“非是我們不願,而是我們也急需這藥。”黑衣人道。
長寧心絃猛地一顫,咚咚快跳兩聲。
她想到一個可能,但又不敢相信這種可能。
“誰要用?”
她聲音有些顫,像是不敢問出口,就怕會震散這個美夢。
“公主殿下還會關心是誰嗎?”單將軍冷嘲熱諷,下意識地將手中長槍放到背後。
在他眼裡,長寧已經是一個被公主身份迷了眼,一心攀附權貴的女子。
這樣的人,不管他們是為誰拿藥,都不會改變她的決定。
長寧卻眯起眼。
那長槍的紅纓穗在月光下流動,一段編成一綹的麻花閃過。
“這槍!”長寧猛地上前一步:“槍是哪兒來的?”
她想上前看個仔細,單將軍卻將槍藏起來,神色躲閃:“你不用管它哪兒來的,總之與公主殿下無關。”
長寧連環弩一橫,擋住他的去路。
“這是我爹……我舅舅的槍,應該在慶安縣柳家放著,你們把它偷出來,想做什麼?”長寧喝問。
她記得很清楚,這槍上的麻花辮還是她躲藏時無聊,偷偷編的,想給她爹一個驚喜。
沒想到,這個驚喜柳將軍卻沒有機會看到。
雖然現在證明柳將軍不是長寧的親生父親,但畢竟也是她的親舅舅,長寧縱然叫了皇帝八年的父皇,但對柳將軍這位父親也一直沒變過。
“舅舅,這才不過半年時間,大小姐變得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