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要當嫡公主的人,怎麼能跟楚長寧一樣淪為罪臣家的公主。
“母妃您快想辦法啊,我還不是嫡公主,舅舅一旦被定罪,我就再沒有翻身之日了!”楚樂陽眼淚刷刷往下掉。
她還沒有婚配。
一旦外家定罪,她別說是嫁給慕清彥,就是曹彧她都配不上,日後能指給一個青年才俊就算是燒高香了。
“住口!”鄭貴妃心煩意亂地呵斥:“要不是你任性觸怒陛下,至於現在連一條出路都沒有嗎?”
楚樂陽瞪大雙目:“怪我?要不是你們不肯讓我嫁給慕清彥,現在遼東慕郎幫的就是我們!”
鄭貴妃臉色鐵青,但她不否認楚樂陽說的有理。
誰也沒想到慕郎竟然這麼有擔當,連公主和親他都敢劫,而陛下竟然也沒有因此將慕清彥怎麼辦。
雖說是戴罪之身,但該有的自由慕清彥都有,連個看守他的人都沒有派去。
足以證明皇帝對慕清彥另眼相待,若是當初能成全楚樂陽的心意,如今慕清彥就是他鄭家一脈的女婿,斷沒有幫楚長寧的道理。
奈何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慕清彥強勢插手阻攔和親,顯然是對楚長寧愛之入骨,根本不可能再回頭。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鄭貴妃質問。
楚樂陽咬住下唇,說實話,她也沒什麼主意。
“母妃,楚長寧這分明是想要我們的命,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鄭貴妃看她:“你想做什麼?”
楚樂陽目光兇狠,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荒唐!”
“你想都不用想,現在這個時候,且不說你能不能殺了她,就是真的殺了她,難道陛下不會讓我們償命?”鄭貴妃低喝,警告道:“以後再也不能有這種想法!”
楚樂陽不服:“那您說怎麼辦?!”
鄭貴妃眼珠一轉:“示弱,至少,要先見到你哥哥才行。”
她說完便脫簪去飾,著布衣布鞋去未央宮替兄請罪。
長寧聽到訊息,特意回未央宮看這場熱鬧。
“貴妃娘娘這一身真是出塵絕世,我見猶憐吶。”她嘖嘖讚美,此刻無異於是一句句刻刀似的羞辱。
但鄭貴妃於宮中浸淫多年,豈是這麼簡單兩句就能激怒的。
“鄭氏此來是替兄請罪,不論兄長從前如何得罪殿下,還請殿下高抬貴手,原諒我們吧。”
長寧一臉好笑:“鄭氏?呵,你這脫簪戴罪什麼都可以忘,但是出宮門前有一樣東西不能忘。”
鄭貴妃環顧自身,略顯茫然:“什……什麼東西?”
“腦子。”
長寧清亮的嗓音讓鄭貴妃臉色瞬白。
“殿下!”紫薇忍不住呵斥,卻被鄭貴妃拉住手製止:“殿下可知,我們根本不是敵人,我……”
“陛下駕到!”福安悠長的聲音高唱,所有人回頭行禮,貴妃的話也止住。
皇帝玉輦停在未央宮門前,金黃龍袍緩緩而來。
長寧冷笑,接機低聲語貴妃:“我們當然不是敵人。”
鄭貴妃略顯驚訝地看向長寧,自己竟這麼容易就說服她了?
“你們從來都不配做本宮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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