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倒是點明另一種可能。
群臣面面相覷,就聽長寧輕笑一聲:“原來是蔣大人。”
蔣尚書皮笑肉不笑。
“正是下官。”
“蔣大人別急,這陳蒙供述的第二條罪狀就與你有關。”
蔣尚書臉色一僵,袖子裡藏住的手心泛著溼意。
“大公主此言,何意?”
“鄭安侯私通後宮,總不會通的是貴妃吧。”
“大公主!”鄭安侯當即發火,拳頭攥得咯吱響,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他也只能隱忍不發。
長寧毫不收斂。
“這就受不得了?”她冷笑,“那你同蔣玉淑勾結往來的時侯,怎麼不覺得羞恥難堪?”
群臣譁然。
大公主竟有證據證明蔣答應和鄭安侯有私相授受之事嗎?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荒……荒唐!”蔣尚書結結巴巴,但這次不是急亂害怕,而是氣的。
這簡直是血口噴人!
楚長寧明明知道蔣玉淑的身份乃是當初的慶安縣主宋宜錦,絕不可能同鄭安侯有什麼苟且之事,卻還說出這種話來。
這無異於就是在指著鄭安侯的鼻子罵他是禽獸不如的畜生。
但這件事鄭安侯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總不能告訴滿朝文武,那個蔣玉淑是他為陛下準備的女人吧。
鄭安侯偷偷撇了皇帝一眼。
這件事雖然是他為皇帝暗中辦的,可在今時今日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給皇帝添堵。
皇帝只以為鄭安侯仗著自己的恩寵,仗著辦過很多秘事,就敢忘乎所以。
勾結突厥是皇帝的逆鱗。
即便是為了和談獲利,也不行。
皇帝不可能允許這種事發生,一旦這件事頂罪,鄭家的參天大樹就要被連根拔起,不會發生任何奇蹟。
“承賢,議和之事本由長寧負責,你接手之後條款就變寬許多,這裡還有許多你同突厥往來的證據,這些事,你要如何解釋?”皇帝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