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臉色鄭重:“回你的遼東去,長安的事再也不要摻和。”
慕清彥垂下眼皮:“你真的要我走。”
長寧看向遠處:“是。”
“你是天上的謫仙,卓然不群,便是梅妻鶴子也好,總之,你不該留戀凡塵。”
慕清彥苦笑。
“你現在才說,是否太晚了。”
長寧晶亮的眸子看他。
慕清彥欺身上前,眼裡閃著危險的光。
只在須臾,慕清彥的手又一次攀上她的腰。
長寧下意識躲閃,電光火石間,她眼疾手快,將折信收回胸口。
慕清彥君子風度,但他從不墨守成規。
長寧護住胸前倒退,那封信卻已經躺在了另一個人的手裡。
慕清彥將信一橫,兩手交錯。
“慕清彥你敢!”長寧喝道。
“刺啦!”
答覆她的是如此決絕的聲音。
慕清彥將信紙撕得粉碎,像冬日裡的雪片一樣揚到空中。
朔外的風吹過,碎屑飄飄灑灑落在城牆上下。
長寧咬牙切齒,手還沒離開胸口,剛才慕清彥寬大的手掌伸進來時那火辣的感覺還讓她臉面紅透。
“你敢輕薄我!”
“是殿下先動的手。”慕清彥風輕雲淡地甩鍋,心情大好地按住自己的唇,“錯了,是先動的唇。”
“你!”
慕清彥笑容燦爛,潔白的貝齒微露:“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長寧磨牙:“還有我。”
“我不肯嫁,父皇曾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對我許諾過,只要我不肯,他一定不會強求我。”長寧肯定道。
如果事情真如慕清彥所料,一切都是父皇的局,那麼父皇背後的目的一定不止這些。
還有持令者對她的警告,鄭安侯的暗殺,突厥人的虎視眈眈。
她就像一塊被狼群標記過的美味,慕清彥想靠近她保護她,就要面對所有壓力。
他不是她,對皇帝沒有足夠的價值卻妄想同皇帝作對,無疑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