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晟施施然不變臉色。
方謙撩開帳簾進來,點點頭。
長寧看向宋宜晟:“你以為你能救我的命,換取信任嗎?”
宋宜晟搖頭:“我沒有這個意思。”
“押下去,再讓他掙脫繩子,明日就將你們一起綁了。”長寧冷聲下令。
方謙命人退下。
宋宜晟沒說什麼,老實由人綁了離開。
“盯好楊德海。”長寧吩咐方謙,“這兩人一唱一和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你要上心。”
方謙臉色愧疚。
宋宜晟都能發現的事他這個送嫁將軍卻給忽略掉,實在失職。
“會不會是突——”
長寧豎起一隻手打斷他,向帳外使了個眼神:“攔住那若。”
方謙頷首退了出去。
帳外立時響起那若的聲音:“出什麼事了?劍拔弩張的?”
帳外方謙伸手攔住那若。
長寧沒理會外面而是雙手齧合,枕在頭下面:“木鳶,你終於等不及了。”
“殿下這是什麼意思,奴婢真的是冤枉的!”木鳶眼珠滴溜溜轉,拼命想洗脫自己的罪名。
“您……您也聽到了,剛才慶……宋宜晟說是黑衣人做得,跟奴婢無關啊!”
長寧哼了一聲。
“這一壺茶被你們下了兩次毒,茶水的顏色都變了,可見你和那黑衣人不是一路的。”長寧輕笑,撐著上身靠近:“你的毒,是誰給你的?”
“奴婢沒有!”木鳶當然不肯承認。
春曉此刻卻不肯再幫她隱瞞:“原來昨夜你不是在私會情郎,而是在接受毒藥!”
“沒有!”木鳶抬頭苦苦辯解:“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
“鄭貴妃真是費盡心力,我都走了,還不忘把你派出來,斬草除根。”長寧靠在椅背上,優哉遊哉地擺弄手指。
木鳶聽到鄭貴妃三個字魂都要沒了。
長寧招手。
一個宮女走過來跪下:“啟稟公主,此次陪嫁乃是貴妃娘娘特意向陛下求的恩典,木鳶姑娘還曾去貴妃宮中哀求,可惜事後還是收拾包裹跟了上來。”
“你!”木鳶瞪大眼,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丫頭竟然敢出賣她。
“木鳶,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在宮裡是聾子瞎子,什麼人都沒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