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為何?當然是五皇子為難了你的人吶!”盲盜大驚小怪的吼。
長寧施施然坐下,親自動手倒了兩杯茶:“給,我的人。”
“呸呸呸,誰是你的人了。”盲盜激烈反抗,一邊拿起茶杯喝茶,繼續道:“你那個五……哥還是弟弟的,也忒不把你放在眼裡了,我報了你的名號,他還是非要抓我過去給他幹活,還趁我不備,派人偷走證據。”
“偷?”長寧挑眉。
論偷,盲盜可是祖宗,什麼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偷走她手裡的東西。
還有五皇子的所作所為當真奇怪,長寧一時不解便想在盲盜臉上找出什麼端倪。
果然,盲盜臉色微變,泛著可疑的紅色。
終於,在盲盜憋得滿臉通紅形如一顆大蘋果的時候她終於爆發。
“他奶奶的,老子終年打雁,今天竟然叫雁啄了眼,被一個臭小子給騙了,他還偷我的東西,我真是……”盲盜擼胳膊挽袖子地站起來,一臉憤慨。
長寧似乎覺察出什麼:“到底是誰偷了你的東西,是五皇子?”
“不是,是五皇子的什麼伴讀,叫小伍的,估計這小伍倆字也是假名,虧得小爺我還當他是兄弟,沒有坑他家傳的玉佩,每次只坑他一半銀子,他卻這樣報答我!”
盲盜這話說得有趣,讓長寧抿唇。
“所以,你是被五皇子的人攔去做苦力,又被你認識的那股‘小伍’騙走了證據,是嗎。”
盲盜點頭又搖頭:“我雖然入宮有一段時間,但卻從沒得罪過什麼五皇子,所以他一定是跟你有仇才會派人找我的麻煩,我當時都報了你的名號了,他還不肯放我走!”
“你認識的那個小伍,可曾同五皇子一起出現過?”
“你什麼意思?”盲盜又不傻,長寧這麼問自然會讓她拿不定主意,但她很快又搖頭:“不可能,我看見過小伍站在書堂外邊讀書,他根本就是個伴讀。”
長寧不置可否。
盲盜還是不瞭解宮中的規矩。
皇子的伴讀哪個不是天潢貴胄,鳳子龍孫,豈會用小伍這樣的名字。
正如三皇子,其伴讀乃是鄭安侯的長子和宣武侯家的世子,還有二皇子,雖然他沒有母家撐腰,依舊有兩名身份不俗的伴讀做陪。
何況五皇子的伴讀長寧也認識,正是秦家的少年郎,秦無疆。
即便五皇子還有其他伴讀也是家世來歷不俗之輩,絕不會叫什麼小伍。
因此,長寧斷定這個有著伴讀頭銜的小伍就是五皇子本人無疑。
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盲盜還沒出師門終究稚嫩,竟然被五皇子這耿直得略顯古板的毛頭小子給糊弄住了。
可惜她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只因潛意識裡覺得小伍是個老實人便沒有懷疑他,以至於現在被五皇子“欺騙”拿走了關鍵性的證據。
“你先告訴我丟了什麼吧。”長寧說。
她得根據東西的內容才能推斷五皇子偷走它們是為了什麼。
盲盜眨眨眼:“兩分供詞,叫陳蒙的鄭安侯府大總管招供的證詞,上面還有陳蒙的手印。”
長寧正色。
春曉這次的事情辦得倒是很漂亮嘛。
“兩份,一份是鄭安侯府勾結突厥人的證據,另一份呢?”
“是羅什麼什麼兄妹和姨娘的,羅姨娘是鄭安侯刻意收留的,具體是為什麼狀辭上沒寫,只寫了陳蒙的猜測,可能羅姨娘是鄭安侯的私生女。”盲盜複述狀辭內容。
長甯越發覺得狀辭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