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喬救駕受傷的事她已經知道,只是不知銀喬傷勢如何。
在長寧強闖鄭安侯府前曾讓銀喬給她報信,圍堵可能逃出府邸的陳蒙,當時便約定今日相見,但現在銀喬的情況不明,她不敢冒進,開了隔壁的房間等候訊息。
“咯吱”門被推開,春曉握著暗器警惕地靠著牆壁聽聲音。
隔壁卻像是被風吹開房門而已,沒有任何動靜。
“咚咚,咚,咚咚。”來人有節奏地敲著桌子,春曉聞聲立刻收起暗器趕過去。
“還真有人來,”盲盜嘀咕一聲,笑嘻嘻地衝春曉抖抖手指招呼。
春曉瞧她有些眼熟,但不確定何時見過,盲盜又有宮裡出入的令牌,她只當盲盜是長寧宮中的宮女。
倒是盲盜一眼認出了她。
慶安縣就跟著長寧的兩個小丫頭之一,沒想到如今竟有這種實力,能在長安城暗處經營,收集情報。
“殿下有何吩咐?”春曉問。
“吩咐?沒有,她就讓我來找你要證據,證據呢?”盲盜伸手。
春曉眯了眯眼,警惕地站起來:“煩請轉告殿下就說事情已經辦妥,證據就在我手中,改日春曉進宮親自交給殿下。”
“你不信我?”盲盜好笑地靠近春曉。
春曉警惕後退:“你雖執暗號,但畢竟是生面孔,如此重要的證據豈能輕易交給你?”
盲盜舔了舔下唇,“你這小丫頭倒是挺警惕。”
“你難道不是丫頭?”春曉反駁。
盲盜:“我是大女子。”
春曉嘴角抽抽,不明白這樣跳脫的人是怎麼服侍殿下,也不知道殿下怎麼會信任她這樣的人。
不過盲盜這略顯胡攪蠻纏的脾氣倒不像什麼陰謀狡詐之輩,春曉戒心略解,只道:“殿下要的人已經抓住只是如今我的情況也不是很好,恐怕很快就會被人發現,到時情況不明,還是請殿下儘快想辦法將人帶走的好。”
盲盜耐住好奇,長長哦了聲。
春曉轉身告辭。
盲盜喜滋滋地擺手送她離開,背過去的那隻手裡捏著兩張狀紙。
笑話,她是什麼人吶,這偷東西可是她的老本行。
盲盜笑嘻嘻地開啟兩封狀詞隨便看了看。
“行刺公主,哦,原來是鄭安侯的私生女,這也沒什麼嘛。”
第一張看過,盲盜不以為意。
“勾結突厥?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盲盜撓了撓下巴,覺得這件事還是應該幫長寧一把。
“盜亦有道嘛。”
盲盜趁著宮門沒關溜回宮中,那邊春曉才發現狀詞遺失,頓時慌了神。
但看到懷裡作為替代的一張帕子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