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下令將寺內所有人聚集在一起。
四周都是雞飛狗跳,不時有小吏因一時遲疑答不上話就被棍棒加身,慘叫不休。
“殿下!臣等冤枉,冤枉啊!”鴻臚寺少卿強撐著喊冤。
長寧睨他:“冤枉?徐節人在你們鴻臚寺,寫的東西也在鴻臚寺,怎麼就流傳到突厥人的耳朵裡去了?若非本宮一時興起,命人將徐節的條件加上三倍謄抄一遍交給突厥人,今日和談大楚就要一敗塗地!”
鴻臚寺少卿哆哆嗦嗦:“殿下是該徹查不假,但……但也不用如此血腥手段吧。”
長寧睨了四周一眼,幾個小吏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
“血腥?這就叫血腥了?如果今天遞上去的是突厥人掉包了的那冊條約,又會有何等血腥?”長寧冷冷發問,少卿頓時打了個寒顫。
突厥人的條件是隻要大楚肯將長寧公主嫁給那若王子,突厥人就願意答應大楚的一切和談條件。
如果大楚提出的條件是徐節那一份,又或者是徐節被人換了的那一份,條件將極為簡單,甚至於會讓大楚賠了公主又折兵。
到那時,突厥人一定忙不迭地答應。
彼時為難的只有陛下和公主殿下。
遠嫁突厥的人會是長寧公主,而捨不得女兒進而遷怒於整個鴻臚寺的,將士皇帝陛下。
那時的血腥何止是眼前這幾個小吏,而將是他們全部。
“殿下做的沒錯,此時如果不將奸細找出來,我鴻臚寺將永遠不得安寧。”鴻臚寺卿劉大人也站出來。
他本就沒什麼病,只是方才礙於顏面才在裡面裝了會兒,眼下鬧出這種事,他趕緊披著斗篷擦乾嘴唇裝出一副撐著病體前來支援公主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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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憑殿下做主。”劉大人見禮。
方才長寧救他性命,鴻臚寺卿不是個不知回報之人。
“劉大人深明大義,”長寧道,冷著眼掃過:“繼續。”
兩邊刑法繼續,不斷有人慘叫,也有人招供,大大小小的事查出不少,但都沒有具體進展。
“和徐節摺子有關的人主要是你們幾人,如今出了這種事,本宮就是將你們都殺了,也不為過。”長寧施施然道,另一邊有守門的小吏扛不住喊道:“我看見了,看見那位大人晚上出去了!”
終於,長寧抓住一位青袍官吏臉上的驚恐。
順藤摸瓜,這件事很快查出是鴻臚寺的一名員外收了銀子辦事。
至於他的上面,只說是一位陳姓的男子,餘下的都不認識。
“姓陳?”長寧手指波浪似得在桌上敲打,“身材品貌如何?”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員外含糊其辭地描述,長寧瞪他一眼:“是不是還一個鼻子兩隻眼?”
員外乾笑。
長寧驟然變臉:“來人,上夾板。”
“不!殿下!”員外驚恐呼喊,隨著厚重的夾板綁上身而尖叫:“殿下!殿下我說!”
長寧卻眯著眼,幽幽坐在凳子上,跟銀喬小聲吩咐兩句,又命人取紙筆來。
“呃唔!他蒙著臉,嗚!”兩邊行刑的侍衛用力拉扯夾板,員外身形單薄,胸腔被這樣劇烈擠壓,一口血吐出來,長寧伸手意止。
“帶著劍,眼睛小……”員外哆哆嗦嗦地重複,口水和血水一同流出。
長寧勾起唇角親自畫了服肖像:“可是這個人?”
“小的……”他喘息,是真的不確定,可看到長寧微微眯著的眼,忙不迭地點頭:“是,是,就是他!”
“果真是他?”長寧看了自己畫的畫像一眼:“陳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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